沿海地区的暴发户们有的就是钱,十万块对他们来讲相当于九牛一『毛』,可他们中的有些人几乎是死心眼,把面子看得比钱更重,甚至比命还重!
听了郭长生的叙述,温纯说:“老郭,当务之急,看来要先把嫂子和孩子安顿好。其他的事,还可以慢慢想办法解决。”
这话说到郭长生心坎上去了,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在望城县的老婆孩子。
喝酒的时候,郭长生就接到了老婆的电话,说“老鹰手”和青皮头几个又来了,老婆告诉他们,郭长生还在党校没回来,这几个家伙砸了几盆花就走了。
郭长生还在暗暗庆幸,不回家还对了,总算躲过了一场麻烦,没想到,他们竟然找到党校来了。
“老鹰手”和青皮头今晚上在温纯的手上吃了亏,再来党校捣『乱』的可能『性』不大,但会不会去望城县报复郭长生的老婆孩子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温纯想了想,说:“老郭,我们回去一趟,把有些事情安排一下。”
“这会儿,外面还有车吗?”郭长生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公交车收班了。
从市里叫出租车进来容易,但到了之后司机立马调头就走,根本不会守在党校门口等生意。
温纯便给李逸飞打了个电话,
李逸飞正在徐玉儿“荷塘月『色』”小区的别墅里。
听温纯说要借车,李逸飞哼哼叽叽好像不太爽快,正在磨叽间,电话被徐玉儿一把夺过去了:“纯哥,你在哪?……市委党校啊,好,你等着,一会儿我让司机把我的奔驰给你送过去。”
李逸飞又把电话抢了回去,压低声音对温纯说:“纯哥,我……没带司机,你总不能让我从热被窝里爬起来给你送车吧?嘿嘿。正好你玉姐的车在公司没开过来……哎哟,哎哟,纯哥,救命啊……”
大概是徐玉儿在掐李逸飞,李逸飞忙着迎战,把手机甩在了一边,电话里传来徐玉儿的骂声,声音很低,但听得却很清晰:“小六子,纯哥的事你也敢耍赖,我叫你懒,我叫你懒。”
李逸飞在求饶:“玉儿,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哎哟……玉儿,玉儿,你轻点啊,我再也不敢了,哎,轻点,轻点……再来我反抗了……嗷……”
随后,便是两人嘻嘻哈哈滚到一起的声音。
温纯听了,知道李逸飞与徐玉儿正在床上要办那事,被自己的电话打扰了,反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温纯想按挂断键,又有点舍不得,坏笑了一阵,反而按了录音键,想想,又不合适,最后还是按了挂断键。
谈妥了,郭长生和温纯就走出校门,站在党校门口等着。
保安队长看见了,特意过来打招呼,把郭长生和温纯请进值班室坐着,又是递烟,又要泡茶,很是客气,说了一大堆感谢和感激的话。
刚才要不是温纯出手,他这个保安队长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真要是闹大了,明天就可能要脱制服走人。
对此,出身贫寒的温纯很能理解,人家出来打工,找份体面的工作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