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羞辱她的人,都该死!
都该死!
躺在沈驰怀中的男人,张大着眼睛,视线空洞,一动不动盯着上方的模样,宛若破败的木偶娃娃,毫无生气。
翌日。
顾棠一边修剪花枝,一边感叹,“沈瑶瑶,还真是时时都能让我惊喜呢。”
她的法子还未用上。
沈家就先挂起满屋的白绫了。
“巫师那边谈妥当了吗?”
陈念点头,“已经妥了。”
顾棠剪下一朵枯萎的花,秾美的凤眼分明带着纯良的笑意,却让人有种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之感。
她开口,“动手吧。”
*
沈府,目光触及之地,满屋的白。
除沈于飞和沈翩守在灵堂,其余的沈家人,全挤在一个满是药味的屋子里。
林兰淑握着昏迷中的沈朝暮的手,“巫师大人,用她的心头血真的有用?”
一个长相异域的男人,手中拿着圆盘和方形的铃铛,满头长发皆编成了辫子,穿着一身黑羽毛长袍。
他肯定点头,“她的八字与你们家的气运相冲,所以府中才出现了白事。”
“这位公子如今奄奄一息,也是因为人气受到冲撞,若不以毒攻毒,怕是下一位……”
目光从床上的沈朝暮,落到侧边站着的沈驰身上,“公子最近身体出现了奇怪的病症,对吧?”
沈驰大骇,他下意识扶住胳膊,对着林兰淑点头,“母亲,确实是。”
巫师摸着,长叹一声,“那就对了,只要将那与你们相冲女子的心头血取出来,入药让三公子喝下,此局就可破了。”
林兰淑看着床上儿子的病容,脑海中浮现的是那日沈望在她面前倒下去的场景,鲜血沾在脸上的温热,她现在都记得。
随之而来,还有凶手放声的大笑。
可悲的是,她的儿子死了,她的丈夫却不许她报官,说要借着沈瑶瑶,攀上陈老这条关系。
可笑,太可笑了!
她从床上站起来,拿过巫师手中的匕首,疲惫的双眸,迸出浓烈的恨意,“我亲自去取。”
躺在床上的沈朝暮,并没有完全昏迷过去,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了一个满身黑羽的男人,和在黑云寨的梦境。
逐渐重合在一起。
他意识迷蒙,也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了。
柴房,沈瑶瑶被五花大绑,身上遍布各种刑具的痕迹,多日未进水的她,几近晕死过去。
头晕眼花之时,门被踹开。
她勾唇挑衅,嗓音嘶哑,“母亲今日又用什么来折磨我呢?哦,是匕首……”
这些天她已经想明白。
沈家不把她送去官府,也没暗地里把她解决了,多半是重利的沈常山,想利用她去和陈老搭上关系。
知道这一天后,她每日都刺激来折磨她的林兰淑,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然而今天,女人脸上却挂着笑意。
她眉心一蹙,继续挑衅,“母亲,您知道吗?用砚台砸人的手感,当真是好极了。”
“你有机会可以试试……”
林兰淑蹲下,手指揪上她左边胸口的衣领,笑容愈发灿烂,“我是没机会体验那种手感,不过……”
手中的匕首,瞬间划开衣衫。
白腻的皮肤露出。
林兰淑匕首尖尖轻抵住那块皮肤,冰冷的刃芒下,是鲜活跳动的心脏。
她继续道:“不过我的宝贝女儿,可以体验心头血被取出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