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安灵儿手中并没有证据,她是在赌,赌李丝若的身坚智残。旁人见了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倒真有几分相信了。
李丝若已经坐在了石凳上,不知道因为疼的还是其他什么,脸色苍白着,冷汗津津。
安灵儿估摸着时辰,觉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先不说这素锦是出自李家,也不说这素锦丝若姑娘的丫鬟接触过,就说那布上字迹和绣的针脚,怕是想抵赖也不成了吧。”
安灵儿纯属抛砖引玉的做法,让李丝若着了道,“那样娟秀的小字,何以证明就是我的,还有那种针脚也不是我一个人会的。”
李丝若只顾着证明自己的清白,却不想口不择言的倒把自己搭了进去。李斯谬和雷锡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安灵儿狡黠的笑笑,“丝若姑娘,你这说的好像是亲眼见过似的,这个小草人在家宴时已经给了大嫂,让她来帮查,好像当时你并没有在场。”
李丝若的脸又白了几分,顿时恼怒,“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这些,你这也算是证据,懒得理你——”说着转身对李斯谬道,“哥哥,我腿疼,回家吧。”
李斯谬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自己的妹妹性子他是知道的,虽然这证据明显的不像样子,全凭一张嘴,但是看丝若的反应,和她似乎脱离不了什么关系。反观这七少夫人,倒能唬得住人,若是想要蛊毒的解药就直说,饶了这么大的一圈,无非就是让他给的心甘情愿。
安灵儿见李丝若急了要离开,旁人都没有要继续知道真相的意思,她这孤家寡人的只好再次开口道,“丝若姑娘不必着急走,这证据就在来的路上,双喜已经去找了大嫂,不多时就能到了,小姐缝制的寿礼老夫人那想必也有,到时事情的真相不就是水落石出了。”
李丝若听她这样说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当初诺言找她说这事的时候,她本就不想做,她虽是刁蛮,又心中记恨这安灵儿,但没到了要下巫蛊之术的地步,但经不住唆使,就一同想了点子,想来个一石二鸟之计。到最后扎小草人的时候诺言又告诉她,自己屋里不方便,到最后竟变成都是她经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