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恼恨之余,老太太与秦氏也不得思索起对策来。
若乔秀儿的夫家是怕事的,或者贪财的,这件事都好解决,左不过舍些钱财罢了,可那一家若是不怕事不贪财只想揪住乔秀儿要个公道的,那这件事倒有些棘手了。
顾锦淙做了这等丑事,最后却要别人来收拾烂摊子,老太太和秦氏虽然容貌没有半分相似,但这一刻两人眼中的厉芒,却是一致的。
这一晚,延寿堂里直到深夜才熄了灯。
顾锦淙被盛怒之下的老太太赶了出去,乔秀儿和怀哥儿先被秦氏安排到了府里空置的院子。
对乔秀儿,秦氏如今是恨不得将她视作空气,若不是这件事还未解决,她压根儿不会管她。
唯恐拖久了会有别的变故,第二天一早,秦氏(身shēn)边的心腹嬷嬷就去乔家庄寻到了乔秀儿的夫家。
这位嬷嬷姓李,乃是当年秦氏的陪嫁,因这些年年事已高,也没在秦氏院子里当差,置了个宅子住在离顾府不远的地方,算是荣养了。
顾锦淙这件事,秦氏当然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晓,所以就遣了李嬷嬷去处理。
李嬷嬷一早出去,下午天擦黑了才回了顾府,一回来就直接去了秦氏那里回话。
秦氏为了这事也挂念了一整天,见李嬷嬷回来了,把丫鬟们遣下去便有些急切地问道:“李嬷嬷,事(情qíng)办得如何?”
李嬷嬷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才与秦氏说起事(情qíng)的经过来。
就如顾青未所说,乔秀儿的夫家人苦寻乔秀儿并非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出心头的那口恶气。
李嬷嬷去到乔秀儿的夫家,把事(情qíng)改头换面的与乔秀儿的夫家人说了,在她的说法里,顾锦淙是清河县某个颇有资财的员外老爷,十几年前巧遇私逃遇险的乔秀儿并救了她,不想乔秀儿便要以(身shēn)相许。
怜惜乔秀儿一届女流孤(身shēn)在外,顾锦淙于是将乔秀儿纳作了妾室,直到最近听闻乔秀儿的夫家人四处打听的这个人与自己的妾室有些像,这才渐渐知道了真相。
李嬷嬷极尽所能的把顾锦淙形容成了这件事的另一个受害者,然后才与乔秀儿的夫家人商量起了这件事的解决之法。
乔秀儿的夫家人憋了这么多年的气,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乔秀儿的消息,哪里能轻易放过,但听完李嬷嬷的话,犹豫许久之后,他们终是点了头,并让乔秀儿的丈夫写了休书。
当然了,休书上的(日rì)期写的是十几年前。
每个人心里都是有念想的,只要看准了心思,要解决这样的事自然并不困难。
乔秀儿的夫家只得乔秀儿的丈夫这么一个儿子,之所以存了心思一定要让乔秀儿浸猪笼,与其说是要出气,倒不如说他们有些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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