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傍晚,垂花门处出入的人不少。
宁致远听了这话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地看着顾青未。
要不是这里有人看着,他指定要将顾青未拉到暗处,然后……好言想求一番。
想到脑海里想到的场景,宁致远心里也跟着苦了起来,他有预感,他这一世估计都振不了夫纲了。
看着顾青未那双顾盼之间神采飞扬的大眼,他面上跟着舒展起来,明知道顾青未是故意想要逗他,却也顺着她的意思道,“欢颜,我们说好的,我过生辰你送我一件礼物的。”
话说出口,他原先的那点子不好意思却是半点也没有了,神色也跟着宁和起来。
这是他将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也是他即将要离开,然后将之娶回家的人。
想到这些,那些每个字都仿佛带着甜意的话便接连从宁致远嘴里说出来。
“欢颜,我马上就要回京了,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只是想拿一件你的东西做个念想而已,什么时候想你了就拿出来看看,就像看到你一般,只有这点小小的愿望,难道你忍心让我失望吗?”
说到这里,他可怜巴巴地看向顾青未,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顾青未被宁致远的耍宝给逗乐了,然后想到他就要离开,虽然没有非常不舍,倒多少也有几分惆怅。
拿出那只早就绣好的荷包丢给宁致远,顾青未挥了挥手:“拿去吧。”
手忙脚乱的接住荷包,待看清楚后,宁致远面上便带了惊喜。
他和顾青未有时候真的(挺tǐng)有默契,就如同顾青未有时候不用他多说一句就能明白他的想法一般,看清楚顾青未送他的是一个荷包,宁致远也立即就想到了那天被他遗落在顾青未闺房里的那个装了金簪的荷包。
用这个顾青未亲手绣的荷包装着她送给他的信物……
只要如此一想,宁致远便一改先前的苦脸,面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他立即当着顾青未的面解下腰间戴着的荷包,然后将里面的金簪取出来,装进顾青未送给他的荷包里面,再佩在腰间。
轻轻抚了抚腰间的荷包,就像那是什么万分贵重的东西一般,宁致远看向顾青未的目光柔和得就像能滴出水一般,“欢颜,过几****就要回京了……”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他却不知要从何说起,到最后也只憋出一句话来。
“欢颜,你等着我,等我。”
这句话七夕夜里他就已经说过一次。
说完,他也不待顾青未回答,以极快的速度靠近她,紧紧握了她的手,然后在惹来别人注意之前立即松开,转(身shēn)离去。
不是他不想再多留一会儿,再与顾青未说上几句话,他只是怕自己再留下来,会更加舍不得走。
虽然他不可能一直呆在清河不回京,但其实,他若是想留,也至少还可以在清河多待上三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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