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费心,也没什么。”
“那不打扰公子了!”
绿衣转身欲走,楚枫忽又叫住,问:“绿衣,你家小姐自小在晋阳么?”
绿衣道:“不是。我家小姐是一年前才回来接任晋慈公的。本来小姐不想接任,不过老太爷说,小姐不回来,就没人可以继任,晋祠要被赵、魏、韩三家吞并了去,所以小姐才回来。”
楚枫奇道:“你家小姐为何自小不在晋阳?”
绿衣道:“这是小姐家事,我不便多说。”
“哦。”楚枫又道,“今日我见你给老农夫一家人送银两,你家小组真是善心。”
绿衣道:“是啊!小姐十分善心,我们晋祠每一代主人都是仁慈宽厚,要不怎被称为晋慈公。不过小姐心肠是好,却如何应付得了赵、魏、韩三个恶人,小姐还答应去赵王府赴宴。”
绿衣满脸担忧神色。
楚枫问:“赵、魏、韩那三人在晋阳作恶多端么?”
“多着呢!”
绿衣道,“远的不说,就在一个月前,有一位歌姬流落至晋阳,本卖唱度日,谁知那姓赵的看人家长得几分标致,就捏造了一份契约,硬说那歌姬早已卖身给醉红楼,要抓她回去。我家小姐知道后,暗中使人向官府说项,但官府竟是不理。小姐又派人去醉红楼为她赎身,姓赵的竟透过官家势力不让那歌姬赎身,于是便将她拉去了醉红楼,强占了人家身子。从此,那歌姬便只得在醉红楼沦为歌妓。小姐知道后,暗中落了泪,自责未能救出那歌姬。公子别看小姐平日常开颜欢笑,其实十分忧心,她想庇护晋阳百姓,却又忌惮赵、魏、韩三家势力。小姐已经暗中破坏过他们多次‘好事’,他们已有所察觉,我怕他们迟早会对小姐下手。”
绿衣越发担忧,楚枫也一时默然。
“哎呀!这些事我本不该说,不过我见公子刚才耍弄那姓赵的,真叫人痛快,所以多嘴说了。公子可不要让小姐知道。”
绿衣正要离开,“等等!”楚枫忽又喊住,道:“这茶有点淡了,还请再煮一壶。”
很快,绿衣便煮了一壶茶来,顺便倒了一杯,递给楚枫。楚枫刚接,却“啊”的一声,似被烫着,一松手,茶杯径直跌落,砸在绿衣脚尖上。
茶水本是烫热,绿衣“哇”的被烫得整个跳起,绣鞋袜子湿了一片。
楚枫连忙赔礼道歉:“哎呀!在下真是笨手笨脚,绿衣姑娘没烫着吧?”
绿衣瞪了楚枫一眼,见他一脸自责,且到底是客人,不好发作,唯有鼓着腮道一声“不要紧”,离开了。
公主道:“楚大哥,你怎这般不小心?”
楚枫神秘一笑:“我是故意的!”
“故意?”
公主愕然,转而道:“你想试试她晓不晓得武功?”
“公主聪明!”
“那怎样?”公主问。
楚枫神秘道:“绿衣是绝顶高手!”
“啊?”公主惊讶道,“但她被茶水溅湿了鞋袜,还被烫得跳起?”
“正因为这样,我才说她是绝顶高手。”
公主望着楚枫,不明白。
楚枫道:“茶杯突然跌落,如果是寻常高手,必会缩脚避开,如此便露出痕迹;如果是一等高手,会不为所动,不过这样也露出痕迹;只有绝顶高手,会作出如常人般的反应,甚至惊慌失措,这样才不露痕迹。”
“哦!”公主恍然道,“你见她反应如常,所以断定她是高手?”
“嗯!绿衣不但是高手,还是绝顶高手高手高高手!”
“啊?”
公主瞪大一双秀目望着楚枫。
楚枫哈哈一笑,点住她鼻尖道:“你真信了?”
“噫!你又戏弄人家!”
公主娇嗔一声,握起粉拳直捶楚枫心口。
楚枫笑道:“好公主,你再用点力捶,舒服得很呢!”
公主却收起粉拳,道:“这样说来,绿衣不晓武功?”
楚枫点头道:“绿衣不晓武功,看来慈公小姐也不过一文弱女子。”
公主道:“那她明日去赵王府赴宴,岂非很凶险?”
楚枫道:“那你说我们该不该帮她?”
公主娇笑道:“飞凤姐姐说得没错,你与晋小姐就是眉来眼去。”
楚枫一把搂她上床,托着她下巴道:“连你也学起飞凤语气,看来我今晚不好好欺负公主一番?”
公主粉脸大羞,娇嗔欲挣,楚枫那手已经悄然探入她衣衫之内,游走在她冰肌玉肤之间……
晋小姐在房间,还未入睡,绿衣走了进来。晋小姐奇道:“绿衣,你鞋袜怎湿了?”
绿衣鼓着小嘴道:“还不是楚公子害的!别看他身手不凡,原来笨手笨脚!”
“哦?”
于是绿衣将刚才楚枫跌下茶水之事说了。
晋小姐微微一笑,也没有说什么。
绿衣道:“小姐还未睡去,是不是想着明天赴宴之事?”
晋小姐没有回答。
绿衣又道:“我看那赵冲居心不良,小姐明天还是不要去?”
晋小姐道:“我是晋祠之主,谅他也不敢怎样!”
绿衣道:“小姐,你新近才入主晋祠,不知那三个家伙有多坏,什么事都干得出。要是有红霓陪小姐同去,我便安心。小姐,你派红霓去大同办什么事,怎还不回来?”
晋小姐没有回答,道:“绿衣,我有一事吩咐你,你听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