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枫大吃一惊,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时千古不变的行军之道,现在大军与外敌相持仅不过半年,竟就断粮,这可是泱泱东土!
丞相叹道:“天祸连连,朝廷昏庸无道,早已国库空虚,根本无力再支援大军粮草,再加上漠北蒙古铁骑蠢蠢欲动,西南密藏喇嘛突然将驻藏朝廷大臣软禁起来,湘西苗人隐隐作乱,宁夏回民暗中聚拢,各地暴动连连,如果再不及早结束西域战事,东土恐怕马上要土崩瓦解!”
楚枫有点惊愕,想不到事态如此严重。
丞相又道:“现在匈奴突然派出使节前来提出和亲,此乃东土缓喘之机,我思量再三,乃力主答应匈奴和亲请求!”
楚枫道:“恕在下直言,连丞相也说当今朝廷无道,丞相为何还为其忧心?”
华丞相道:“老夫身为朝廷大臣,位居丞相,怎能眼睁睁看着东土败亡?况且一旦东土瓦解,天下百姓难免陷于战乱、流离失所,老夫于心何忍!我华家世代为臣,鞠躬尽瘁,就算肝脑涂地,亦万死不辞!可惜天子无道,老夫无力规劝,实在痛心。老夫虽日夜勉力周旋,东土亦难免日渐衰落,徒叹奈何!”
楚枫见华丞相一脸痛惜又饱含愤概,亦大受感染,道:“那丞相要在下怎样做?”
“护送公主和亲!”
“护送公主?”楚枫十分惊讶,“公主出嫁,自有随军保护,何用在下?”
丞相道:“楚少侠有所不知。太师严蒿等人朋比为奸、结党营私,向来与老夫作对,今次和亲之事,开始严蒿一党也是极力反对,后来却突然改变主意,极力赞成,还力举尚书王元担任送嫁使节!”
“这有何不妥?”楚枫问。
丞相道:“王元是我门生,一向受严蒿等人排挤,今次竟力举他为钦差使节,保护公主出嫁,实有蹊跷!”
“丞相认为王元不可靠?”
“不是!王元秉性耿直、刚正不啊,在朝廷中,就只有他与老夫同严蒿一党对抗,好几次几乎为严蒿诬害,好在老夫力保。但王元是礼部尚书,一介书生,本不是适合护送公主之人选!”
“那丞相为何不请天子另觅人选?”
华丞相叹口气,道:“另觅人选,老夫更不放心,朝中之人全是严蒿心腹!”
“那丞相是担心……”
“老夫担心,万一送嫁途中突生变故,和亲失败,王元难逃问斩之罪,这还事小,一旦和亲失败,匈奴大军不退,西征大军却无粮草供养,必然不攻自破,到时匈奴骑兵可长驱直入,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天下各地势必亦会乘机叛反,到时兵连祸结,百姓涂炭,东土亦随之土崩瓦解!”
楚枫简直目瞪口呆,想不到一场和亲竟有如此利害关系。他沉默一会,道:“丞相认为严蒿会暗中加害公主,破坏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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