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粉脸更红,嗔怪地瞪了楚枫一眼,转过头去,道:“劫镖之人竟是禁宫内侍,还是天子派的,这怎么回事?”
楚枫笑道:“妙玉,你还不明白?这摆明是天子自编自导自演的好戏!”
“啊?”妙玉转回头望着楚枫。
楚枫继续道:“当今天子本来就无视百姓灾苦,不得已才下诏拨发库银赈灾,却又舍不得白花花的五百万两银子,于是就暗中派出心腹高手前去劫镖,好将赈银神不知鬼不觉收回皇宫库上,供他挥霍!”
妙玉吃惊道:“他是一朝天子,怎能这样做!他不愿拨发赈银,又何必下诏?一旦事情败露,岂非弄巧反拙!”
“如今凉州灾情严重,已经震动朝野,华丞相力争要赈济凉州,天子是迫于无奈下诏。听说华丞相之子手执重兵,天子也要对他忌惮三分。”
妙玉道:“还好华丞相心怀百姓,只是当今天子……”
楚枫道:“有贤相而无贤君,又有何用?朝廷之事还不是天子说了算?况且满朝文武就只有一个华丞相敢与天子抗争,其他不是太师党羽就是明哲但求自保之徒,唉!”
妙玉道:“你对朝廷之事倒知道不少!”
楚枫笑道:“我不过常听得市井百姓发牢骚,听多了,自己也发起牢骚来。你终日在峨眉山上,自不会听到这些事。”
“我们峨眉从不过问朝廷之事!”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国家兴亡,关乎天下苍生,你以为峨眉就可以置身事外么!”
妙玉不禁笑道:“我看你不该涉足江湖,应该去当官。”
楚枫也笑道:“我这人爱发牢骚,当不了官!”
妙玉问:“现在距离扶风县还有二十余日路程,我们如何行事?”
“暗中跟着,随时接应!”
妙玉点点头,见楚枫又赖在房间没有离开的意思,乃道:“你还不回去睡觉?”
楚枫却道:“我可不能离开,你这般纯善,万一遭人暗算,我怎样保护你?”
妙玉嗔道:“我不用你保护,你快去睡吧!”
“那么……来,妙玉,我们上床吧。”楚枫说着真执住妙玉衣袖向床那边走去!未等妙玉作色,楚枫已一闪身,退出房外,嘻嘻道:“说笑,说笑,妙玉千万别见怪!”说完一阵风似的走了。
妙玉见楚枫忽然走了,心反而又有点不知怎样的。她上了床,脑海闪过那公公与小常子相拥的情景,娇脸一下一下发热,急忙暗运禅木诀,平静心境。
一宿无话。
翌日,楚枫还在睡梦中,却听得房门“格格”响个不停,似是有人在不住扣门。
楚枫睡眼惺忪站起,来到门边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妙玉。
妙玉一眼见楚枫仅穿着一件睡衣,脸“唰”的红透了,急忙转过身子,又羞又恼道:“你……你怎还未起床!”
楚枫一脸尴尬,急忙几下穿上衣衫,一边讪笑道:“现在不是起了么。”
妙玉嗔道:“那有像你这般懒的,人家江南镖局已经出发了。”
“啊,这么快!我脸未洗,牙未刷呢……”
“还刷,赶快走吧!”妙玉转身飞掠而去。
“哎,等等,那也得吃个早点啊,我肚子饿得很!”楚枫一边追,一边嚷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