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禛拉住险些撞树的陆徵,哭笑不得:“你就算要想问题,好歹也要看路吧。”
陆徵有点懵,脑子里原本有点灵光也给吓没了。
容禛在边关多年,向来是十分看不上燕京这些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们,可看到陆徵这傻乎乎的样子,倒没有想象中的反感,反而拿出他难得一见的耐心问道:“那如你所说,这凶手能够出入祠堂,能够给府中大少奶奶的头油下毒,身份定然不低对吗?”
陆徵点点头。
“能符合这要求的女子想来是不多的,既然这样,就一个个地拷打逼问,总能知道的。”
陆徵震惊地看着容禛,脱口而出:“这不是严刑逼供吗!这简直……简直是草菅人命!”
容禛眯了眯眼睛,那一瞬间他周身泛出的冷意直接让陆徵背上寒毛直竖,不自觉后退一步。
似乎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在北疆,对方也不是他的下属,容禛缓和了表情,看着还残余后怕的陆徵,微微一笑:“乖侄儿,下次说话记得先过脑子。”
陆徵呆呆地看着容禛越过他,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松木清香,他猛然意识到,这不是言论自由的现代,这里……是草菅人命的古代。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可以在这个时代活下去,然而容禛却告诉了他,他所要学的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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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出了那摊子事,陆徵后半程都有些蔫蔫的,容禛也不是真的打算要和他看山赏景,因此草草地转了一圈就放了他回去。
叶闻观心情不好,一甩袖子就先回去了,因此厢房之中就只有宋之意骚包地摇着扇子在等他。
“哟,看到小松鼠了?”
容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是英国公府的三少爷,不要乱喊。”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你喊得我怎么就喊不得?”
容禛懒得理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径自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茶喝。
宋之意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顿时急了,连忙坐到他对面问道:“怎么样?这小子够不够格?”
容禛不置可否。
“你……”宋之意连忙求饶,“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再也不喊他小松鼠了,你快说。”
容禛放下茶杯,摇摇头道:“还差些火候。”
“什么意思?”
“有些本事,可惜太年轻也太莽撞。”容禛勾了勾嘴角,“再历练个几年,或许可用。”
宋之意顿时失望了:“唉……枉我之前那么看好他。”
“无妨,这么多年都等了,再等几年我也等得起。”
“你的意思是……”
容禛叹口气:“先前是我太过自负了,燕京如今局势混乱,实在不宜在这时候再出乱子了。”
宋之意还是有些不甘,但也知道他的性子,绝不会为一己之私就坐视国家混乱的人,只能无奈道:“是是是,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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