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红线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送到大厅里来。”
厉红绸忙说道:“不,还是我过去的好。”
花冲一想也对,在大厅里怎么换衣服?于是吩咐文墨去找红线,带厉红绸去闺房换衣服,他又叫武德准备一桌酒菜,自己则在大厅里喝茶,等着厉红绸出来,片刻功夫,红线在前厉红绸在后,翩翩来到客厅里,厉红绸依旧着一身红装,红线本就喜红,所以衣服也大多是红粉之色,只是穿在厉红绸身上,少了几分胭脂之气,多了几分豪爽之色,花冲看的甚是满意,吩咐说道:“你们三个去外面守着,不叫你们不许进来。”
红线早猜透花冲的想法,故意撇着小嘴问道:“公子不用我在旁边伺候酒菜吗?平时吃饭可都是我在旁边斟酒布菜的。”
“我有手有脚的吃个饭还不至于让人伺候。”
花冲知道这小丫头又故意刁难,她这一身衣服可不能白出,不捞点东西回去,她是绝对不会走的,所以花冲一边说一边走到她身旁,小声的说道:“今天你做成了件好事,明日的赏赐你随便挑。”
红线捂着小嘴偷笑,也小声的说道:“多谢公子!”
文墨和武德两个人也傻乎乎的站着等着赏赐,结果被红线一个揪耳朵一个捏鼻子的拽了出去,花冲顺手关上房门,然后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一杯送到厉红绸面前说道:“今天多亏了你前来相救,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厉红绸心事重重,似是无心喝酒,花冲只能好言相劝。
“既来之则安之,帮主这么见外,是不是真的没把我当朋友?”
“唉!你这个惹事生非的朋友可真难交?”
“让帮主为难了,实在没想到会惹上官司?”
厉红绸打趣的说道:“可是花了我不少银子呢!”
花冲哈哈大笑。
“帮主诚心相救,真让我感激不尽,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我想帮主心里想的,不光是银子的事吧!”
厉红绸道:“我心里想的是你们怎么那么大的胆子?连官家都不敢惹的雅闲会馆,居然让你们给烧了,你可真是放着地上的祸不惹,偏偏捅天上的娄子,怕是这扬州城你是不好走出去了。”
花冲又是一阵大笑,说道:“本来我也不想急着走,我还想看看这扬州究竟还有什么新鲜事?”
“新鲜事?雅闲会馆的事可不是什么新鲜事,这可是你们有钱人都知道的事,跟我装糊涂可是不应该哦!”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误会了,像那种污合之所,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幸亏救了个跑出来的姑娘,否则我一辈子都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些名堂?这次算是开了眼界长了见识了。”
“你去开眼长见识,可把我也给拉下了水,红帮以后在黑白两道都难自处了。”
花冲说道:“我能拉你下水,自然能拽你上岸,雅闲之事不必放在心上——有我。”
他说着抓起厉红绸的手,厉红绸并没有躲,反而端起酒杯说道:“烧的好,烧了这荒淫之所也好,十里扬州路,流尽血与泪,多少好人家的姑娘被糟蹋,今天四爷一把火烧了它,烧的好,烧的干净,你做了我多少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四爷!我敬你。”
花冲被厉红绸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说的楞住了,此刻他才明白,原来在她心里早就有此打算了,自己是误打误撞还了她的心愿,看来这雅闲会馆真是烧的值,他把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轻轻坐到厉红绸身旁,又为她满上一杯。
“帮主真是豪爽,不但救了我,还陪我在此饮酒,真是难得啊!”
“你有心思在这里无边风月,倒不如想想怎么应付索尔穆吧!这雅闲会馆可不比九重天,没那么好摆平的。”
“是吗?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