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洵的手刚攥住刀柄,马三爷那柄素雅貂蝉就已经出鞘,所以那道凌厉刀芒尚在半空上蓄势落下时,一道同样能称得上凌厉的剑气就径直迎了上去,当空一触,两者皆溃。
枯瘦老者脚下退了半步,借势侧身伸手一推,谢萧萧终于等到了这一下,顺着他劲力往轿子方向踉跄几步,狼狈撞进门帘之中,咣当一声,不知是磕到了脑袋还是膝盖,闷哼声之后就是骂娘:“七伯,弄死他娘的这帮马贼!”
而马三爷屁股底下的木凳瞬间四分五裂,他倒还能保持原本的姿势不动,只是陈无双明显更感觉到这位四叔一手扶着的桌子沉下去半寸,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屈洵那一刀何等势大力沉由此就可见一斑。
那名死士的真气屏障在慕容百胜的四境剑气之前如同枯槁,像是捅破窗户纸般只发出一声微弱的声响就烟消云散,而后剑气丝毫不见减弱,一去不回头紧接着击中他手里的玄品长剑,刚才让屈洵记忆犹新的一幕再度上演,应声而断。
与此同时,祝存良的剑气则顺着表兄开出来的道路直捣黄龙,同样的招数原本也该是同样的结果才对,可那名自知必死的死士最后抖手甩出两枚暗器,一枚绕圈子朝招式用老的慕容百胜斜飞,另一枚则刚好将祝存良的剑气磕偏。
于是,那道本该摘下第二颗头颅的剑气,只在死士前胸开出一条横划而过的伤口,一瞬之间切断他心脉,血流如注。
“走!”
临死之前,这名死士的遗言仅有声嘶力竭的一个字而已。
其实不用他再操心太多,屈洵那一刀被马三爷拦住之后,这位见势不妙的八品刀修立即回身奔向那顶轿子,与当日在浣花溪边落荒而逃如出一辙,枯瘦老者矮身发力以刀尖挑起轿厢,抬手托住其底部大步流星往南而去,死士咽气的时候,已经一纵一跃起起落落奔出去七八丈。
马三爷挥剑荡开飞向慕容百胜的那枚歹毒暗器,双眉一拧就要去追,陈无双却嘱咐道:“四叔去追个三四里吓唬吓唬那狗日的,没必要非提着人头回来,留着那兔儿爷的性命或许还有用处。”
提着貂蝉剑的魁梧汉子答应一声,跃到马背上匆匆去追。
依照祝存良的本意,肯定是要留下谢萧萧的脑袋才解气,马贼行事最忌斩草不存根,这是行当里祖辈上传下来的规矩,要么只劫财不伤人,但凡见了血就不能再留任何活口,以免后患无穷,所以他对陈无双的说法很是不满,转身就也要去追。
“你们二人过来坐。”陈无双笑吟吟开了口,慕容百胜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表弟衣袖,连自家帮主都对这位公子爷言听计从,祝存良要是使了倔,等三爷回来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