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情真意切。
陈无双安安静静听完,对沈辞云的痛苦感同身受,半句都没提司天监、黑铁山崖的事,而是轻声问道:“辞云,你是不是也喜欢她?”青衫少年伸手要回那两张信纸,手指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叠起来揣回怀里,惨笑道:“黑铁山崖···是我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啊。无双,我···我爹爹、我二伯还有花家满门上下百余口人的性命,都死在他们手里···”
常半仙哀叹一声,人老成精,他早从沈辞云对那两张信纸珍而重之的态度,得知了他对彩衣的态度,语气沧桑道:“贼小子,这才是造化弄人啊。”陈无双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冤有头债有主,百花山庄覆灭是十年前的事,那时候彩衣才多大?这事跟她没有关系,彩衣没猜到采却邪剑的不是我而是你,所以在剑山中一经试探就果断放弃,她对你,是情深义重的。莫要辜负有情人。”
墨莉听得心里一甜,不由自主轻轻伸手扶上陈无双肩头,柔声道:“辞云,就算彩衣出身黑铁山崖,她毕竟这些日子从来没有对我们不利的举动,被黑铁山崖的人在百花山庄围住时,她也是出过力的。我不太明白,她既然早就认识那独臂修士,为何用毒的黑衣老妇和那戴着恶鬼面具、功法诡异阴森的四境修士都不认得她?驻仙山的人,又是怎么断定她跟黑铁山崖有关系的?”
沈辞云此时已经几乎失去了深思的能力,落寞摇头道:“我不知道。”邋遢老头思忖着沉吟道:“腊月初八,独臂修士到百花山庄来拿走他的那尊三足香炉山河鼎,进屋喝粥时应该还没认出彩衣来,老夫当时生怕他陡然出手要杀人,一直在暗中提防观察他的神情变化,他看到彩衣只楞过一瞬,应该是没想到茅屋里还有旁人在,仅此而已。”
陈无双点点头,接话道:“如此想来,顾知恒跟黑衣老妇等人,应该是从十年前来云州灭了百花山庄之后就没再回黑铁山崖,始终就潜伏在大周境内。当年沈判官一剑把那玄蟒从五境劈落到现在的四境实力,那一战想来蒙面人胜得并不轻松,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所以才把玄蟒留在洞庭湖养伤,其余人不在云州便在楚州,也有可能在司天监以及其他门派一向不太重视的肃州、海州等地藏身,女大十八变,十余年没见过彩衣,一时没有认出来倒不算奇怪。”
女子兴许天生就有这般奇妙本事,在京里的时候,每隔几天再去流香江,陈无双都觉得黄莺儿气质或是性情上会有些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变化,何况是十年不见,彩衣从六七岁的小孩子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相貌变化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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