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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舒墨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一手优雅地翻着书页，神情专注，客厅暖黄的灯光在他身边淡淡划起光晕……

慕容舒墨察觉到目光，抬眸，对上慕容舒晓的那双蓝眸。

那双湛海深蓝的眼眸里，有迷茫，有无错，有不解，有慌张……

慕容舒晓没有躲开慕容舒墨的目光，反而直视着他，希望能从他的眼神里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看到慕容舒晓这幅失神的样子，想起刚才她和外婆在茶室里待了那么久，现在她又这么看着他……

慕容舒墨心一紧！握着书页的手也是紧了又松……

他把书合上放在旁边的茶几，站了起来，朝慕容舒晓走过去。

慕容舒晓看着哥哥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又想起外婆刚才说的话，她突然能明白哥哥那句“我这辈子，是为你而生的”了。

只是，明白过后却是一阵心酸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么重要的话，哥哥就这样对她说出口……

慕容舒墨站在楼梯下，刚好和站在几个楼梯上的慕容舒晓同样高。

两人平视，下一秒，慕容舒墨直接伸手将慕容舒晓搂进了怀里。

慕容舒晓有一瞬间的颤抖，而慕容舒墨也是紧张的，他能猜到外婆和她说了什么。

“你都知道了？”

“嗯。”慕容舒晓柔柔地应了一声。

他的身世，他为什么会成为她的哥哥，他为什么要留下……

她应该都知道了吧，这也就意味着……

“哥哥，你爱我吗？”慕容舒晓猝不及防地开口。

“爱。”慕容舒墨抵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晓晓，我爱你。”

慕容舒晓问得直接，慕容舒墨回答得坦然。

慕容舒晓问的不是亲人间的爱，慕容舒墨也知道她说的是怎样的爱。

“呜……”

慕容舒晓埋在慕容舒墨的肩膀里突然哭了起来。

听见哥哥毫不犹豫地回答，她确定了外婆没有骗她。哥哥愿意十年如一日地不顾一切地守护她，陪伴她，是超出亲人之间的感情，是因为他爱她……

只是，这份隐忍无私的爱，来得有些太过突然太过猝不及防，慕容舒晓从来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哥哥。

这根本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所以她慌乱得哭了。

慕容舒墨收紧抱着她的手，他的心里却像是终于透进了一丝光亮。

他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与爱意，终于能够坦诚公开，终于能够见到光亮。

“晓晓，对不起，吓到你了。”慕容舒墨清楚这会给她带来怎样的震撼。

慕容舒晓却拼命摇头，“哥哥你不用说对不起。”

他没有错，他也有爱的权利，这么多年来，他为她付出了这么多，点点滴滴都历历在目。

从每一次的陪伴，到细心照顾她的生活，到年年精心准备的生日，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哥哥做的每一件事，所有对她的好，她都记得。

正是因为记得，所以她才更不明白，自己怎么能得到哥哥这么好的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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