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是随意在找一个话题来聊天。
他问她,当然,也没指望她能回答。
看着她灰败的脸,他想,她大约是不会再醒过来了。
忽然之间便觉得意兴阑珊。
他起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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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刻,天还没黑,陆陆续续有六七辆马车停在言府门前,马车具都寻常,没有刻意地张扬,也没有遮遮拦拦。
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一一被门房小厮从侧门引入。
来者都是朝中大员,具都是丞相言珏的嫡系亲信。
从前,大臣们来丞相府还比较谨慎,跟窃贼的出洞时间差不多,总要乘着天黑摸来,毕竟朝臣最忌私下来往过密。
但是这几年行事已经无所顾忌,毕竟丞相府私立个小朝堂,早就你知我知大家知的秘密了。
天色渐晚,言珏的书房中掌了灯。
暖黄的光罩住了坐在桌案前的言珏,给他的脸侧描了一层金,显出精致而疏冷的轮廓。
他在听着众人给他汇报事务,听得......很不耐烦。
屈指缓缓扣着桌案,他目光不知怎么了就游离到了窗外:
窗外有几竿秃了的竹子,横斜地支棱着。
月色很好,银色的流光铺满了院子,清晰可以视物。
......
见言珏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大臣们面面相觑。
左将军周静川咳嗽一声,见没能拉回言珏的目光,他尴尬地加大了力度又咳嗽了几声。
“别咳了,听到了”!
说听到了,但是目光仍然落在院子中。
周静川清了清喉咙,尴尬道:“大人,您已经十日不上朝了,现朝中无主,定安侯那一帮人也愈发放肆,他们纠结了一帮下面的臣子,在正德门前静坐三日,昨儿还听说定安侯撞了两回墙,大人您......”
“给他府上送去一百二十一条绳子”,不待周将军说完,清冷的声音兀然打断他。
周静川一愣,没明白言珏这句话什么意思。
倒是曹御史曹鑫反应迅速:定安侯府正好有人丁一百二十一,这是要吊死人家满门?
曹鑫暗中摸了一把冷汗,小心措辞道:“他们这一回倒确实颇废了一番心思,这两日正在煽动文人做文做赋,指摘太女。言说什么女主当道,古来未有,牝鸡司晨,有违祖制!大人您知道,文人的嘴堪比利刃。如今就连御史台都有很多人开始倒戈......从前陛下没有皇子,他们没的说,如今乔皇后已经诞下小皇子,这些人心思便活泛起来,前次对宣国一战更叫太女失了人心,如今易储已是大势所趋。您之前也是这意思,这两日为什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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