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沐愔躺在病床上,沈怀守在一旁。
沐家和沈家的人都被沈怀劝回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夜里万籁俱寂,坐在椅子上的沈怀闭着眼睛假寐。
晚风吹起窗帘,灯光照射下留在墙上的影子不停浮动着。待风停下时,窗帘不再晃动,墙上的影子却忽然多了一团,它左右摇晃着,最终变成了一个人影。
人影自窗台落下,悄无声息地接近,最终停在了病床前。
一道亮光闪过,沐愔蓦地睁开双眼,只见那人抬手举着小刀。
她抬起手臂,一颗珠子自指尖弹出。
「啪。」
整个人被定住,动弹不得。他目眦欲裂,恨不得把沐愔看出个洞来。
「要抓你还真是不容易。」
沐愔冷冷地看着他,掀开被子,起身抽掉他手中的刀。
「风、沐、愔!」王以渊大吼,眼里全是愤怒与不甘。
「不用叫得这么大声,我能听见。」
沐愔走到他面前,双手运起内力,捏着王以渊的手腕将内力运送至他体内,游走在经脉之间。
「噗!」
一口鲜血喷出。
「你!」
「防止你跑了,我先废了你的武功。」王以渊身上的功夫是个隐患,即便抓紧警察局也会被他逮住机会逃走,索性废了他,让他再无反抗之力。
王以渊大怒,「你这个***!和以前一样,心思深沉,竟然设下圈套等我钻!」
沐愔冷哼一声,「自己蠢,怪谁?」想趁她病要她命?真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
「是,我是蠢,没有看出你是个毒妇!这就是你现在的男人吧。」王以渊目光扫向另一边的沈怀,「连武功这种事都没瞒着他,应该是告诉他你的身份了?」
「与你何干。」
王以渊狞笑着,一双眼不怀好意地看着沈怀,「和我是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不知道他介不介意自己的女人曾经在别人身下承欢。不过应该是不介意吧,这个时代的人对女人的贞操也没那么看重。我真是后悔,竟然让你安然无恙地活了七年,我就应该给你找七八个乞丐,让你日日……啊——」
王以渊话还没说话,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沐愔吃惊地看着沈怀,关注点却是在他竟然会拳脚这件事上。
刚刚那一拳,可不是随便一打的。
「哈哈哈,生气了。我就说怎么有男人忍受自己的女人跟过别人,这不,恼羞成怒了,呵呵呵。」
沈怀沉着脸,走过去一脚踩在他胸膛上,厉声道:「嘴巴放干净点!」
「觉得难听啊?我偏要说。风沐愔就是一个小娼妇……」
「砰!」
沈怀一拳砸在脸上,王以渊丝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嘴里还继续说着,「她当年看见我,恨不得扑到我身上,还非我……」
「砰!」
又是一拳,嘴角渗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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