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自个媳妇儿在外边受的罪,本就怒火万丈的秦朗更是怒上加怒,这种家庭,他怎么可能生的出什么孺慕之情?怎么可能还对他们心存希望?他想,上辈子的自己脑袋一定是被驴踢废了!
三人一见秦朗,神色同时一凛。他身上强烈散发的低气压和显而易见挟裹的黑色风暴让人心里毛毛的,即便是谦王这个老子,也感觉脊梁骨上泛过一阵凉意。
“你来干什么?”谦王冷笑。
秦朗寒意更甚,看向他冷笑:“我来干什么您不知道?您不是在等着我吗?”
谦王这人有多冷酷无情秦朗再清楚不过,哪怕他再如何宠爱赵明祁,在赵明祁已经废掉的前提下,从前的十分宠爱能有五分留下来就算不错了。
赵明祁躺着养伤,谦王就这么闲?就这么疼他入骨?什么事儿也不干了就在这陪着他?
秦朗很清楚,他不是陪赵明祁,他是在等自己。
这一点,白侧妃和赵明祁都不会明白。
谦王或许认为除了他自己没有人清楚。
“你”被秦朗冷不丁叫破心底那一点隐秘的心思,谦王顿时恼羞成怒。
“父王有什么话请稍候再说,等我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秦朗杀气腾腾朝赵明祁望了过去。
赵明祁跟谦王一样一样的,文不成武不就,除了耍乖卖巧什么都不会,这种招数也就骗骗谦王这样的糊涂老子、辖制辖制不得不在意谦王看法的赵明安,在秦朗面前可根本什么用处都没有。
秦朗一眼盯过来,他吓得往后缩了缩,面露惊恐。
白侧妃也顿觉有些头皮发麻,下意识挡在炕前:“郡王想干什么?”
谦王更是怒不可遏:“秦朗,你放肆!”
秦朗充耳不闻,以不容抗拒的姿态上前,想也没想抓着白侧妃的胳膊便将她推开,一把揪着赵明祁的衣领将他生生从炕上揪了起来,冷冷道:“陷害阿锦,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阿锦总不能白白担了这么个名声,也罢,我成全你!”
“不要!”
“啊,你放开我!啊”
白侧妃和赵明祁脸色大变惊叫起来,秦朗哪儿管他们,随手将赵明祁摔在了地上,赵明祁痛得眼前一黑惨叫出声,险些没有晕过去。
白侧妃心头大痛,发疯一般哭着扑过去抱着赵明祁:“祈儿、祈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祈儿呀!快去请太医、快请太医!”
谦王瞪着秦朗,手指头指着他,气得浑身颤抖,半响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当着他这个父王的面,他竟敢如此凶恶!
小儿子的哭声、叫痛声、妾室的哭声,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谦王的脸上,难堪!
秦朗居高临下,轻蔑而冷漠的盯着地上叫痛的儿子和心疼的母亲,冷冰冰道:“有什么冲着我来,下一次,就不是这么轻易了结了。动阿锦之前你们不妨先想想我,哪怕父王要把我赶出家门,我保证,在我被赶走之前解决一个残废还是不需要费什么劲的。”
白侧妃悚然而惊:“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