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人都去净手,苏锦不知还要在宫里留多久,在这上头她可没什么话语权,得听谦王妃的。
到时候她可不好意思跟谦王妃说要去净手解决个人生理问题,倒不是担心谦王妃会使坏故意想要看她出丑,而是这种颇为私密的事儿当着谦王妃的面说,苏锦总觉得有点儿太别扭。
她不乐意。
故而此时,苏锦索性也起身去了。
她跟旁人都不熟,尤其今日虽说宁王府那边女眷们并没有对她出手出言做什么,但显而易见的,宁王妃连正眼儿也不瞧她一下,即便正面碰上了避无可避,宁王妃直接视她为空气含笑跟身旁人说话,摆明了对她不屑一顾。
卢二少夫人更不用说了,她年轻气盛,加上卢家那样不怎么讲究的暴户压根没有好好教导女儿的意识、也没有那个能耐能教出一个合格的贵女来,卢二少夫人瞪着苏锦的眼中愤恨的目光几乎化为实质,压都压不住。
若非这是在宫里参加宫宴,又是过节,只怕早就闹起来了。
而谦王妃神色淡淡,一派端庄和气,不知道的当她大气大度、心胸宽广,儿媳妇被这么针对了面上、气度、神态上依然没有半点儿不满意的表现。
众人心中无不暗赞:怪道谦王一直被称之为贤王呢,瞧瞧谦王妃这气度,可不就是贤王妃嘛。
知道的呢,心里又另有一把小算盘,清楚谦王妃是压根儿就不待见苏锦,试问又怎么会护着苏锦呢?
双方没闹起来呢,她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生,真闹了起来呢,她再打圆场也不迟啊。
到时候丢脸的是宁王府和苏锦,又不是她,她是和事佬,反而能赚一声称赞。
因为两个亲王府之间这眉来眼去间所表现出来的诡异气氛,众女眷都很识趣的避雷池三尺三,没人肯沾染一星半点儿,自然也不肯亲近苏锦了。以至于苏锦即便去净手,也连个同行的伴儿都没有。
苏锦倒没什么想法,人皆如此,趋利避害,越是权势人家越是如此,人情在这种人家是最值钱的,没有好处哪里有人情?反倒不如百姓们,经常倒是会有热心肠的出头帮扶一把。
净手返回的时候,一名宫女忽然上前屈膝行礼,恭声道:“定郡王妃,定郡王有要紧事请您过去一见,请您随奴婢来。”
苏锦一怔,点点头:“你在前边领路。”
“是,郡王妃请。”那宫女老老实实在前领着。
走过这条长廊,绕过宫墙,苏锦忽然停下了脚步。
那宫女走了两步感觉似乎不对劲,回头一看,苏锦没跟上,忙陪笑:“郡王妃怎么了?定郡王还等着您呢,快随奴婢走吧。”
苏锦瞅着她,没出声。
莫非在这宫女眼中,她真有这么傻吗?哪怕她是宫里的人呢,也只是个宫女而已,难道她会因为这是宫里的人便说什么信什么丝毫不带打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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