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嬷嬷一家子,这就打发了吧,省的夜长梦多!”谦王说着,冷冰冰的目光朝之前欲抓人的那几名仆妇扫了一眼,“你这院里自个善后吧!”
谦王一点也不担心,谦王妃比他更不愿意今日的事情传出去一丝半丝儿风声,肯定会处理干净的。
不然叫人说当祖母的掌掴一岁多的庶孙好听吗?
谦王妃几乎崩溃了,含泪向儿子哭诉:“你看看、你看看,你父王他、他这究竟是何意!他就这么看重秦朗那贱种?谦王府没了那贱种还不成?”
赵明安心里暗叹,嘴里发苦,看了他母妃一眼,忽然有点了悟了。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母妃如此情绪失态的。母妃在他眼里一直端庄典雅,雍容大方,仿佛天生透着高高在上的从容。
因为父王偏心赵明祁,他不知道冲动之下做了多少蠢事,让赵明祁母子俩拿住把柄在父王面前又添油加醋,害的自己更被父王训斥厌恶。
那时候母妃总恨铁不成钢的教训自己,责备自己太容易冲动,冲动之下便容易做错事,等于把把柄送给那母子俩手里,怪不得受他们算计。
又教导自己何必跟那贱种争?自己是堂堂嫡长子,且已经请封了世子的,只要不是蠢笨如猪,那贱种根本威胁不了自己的地位。
想要收拾他,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急于一时半会儿?现在跟他较劲干什么?就算赢了他,又有什么意义和好处?
他该想的是如何做出更大的成绩让他父王看到、如何得到皇祖父的喜欢、如何壮大谦王府的实力,这才是更重要的。
看着此刻的母亲,赵明安心中默默道,母妃这不跟我一样嘛,针对那苏氏母子有什么好的?根源压根就不在那母子俩身上好吧?根源在秦朗身上。只要秦朗不再看重他们了,他们什么都不是,根本用不着斗。
赵明安叹了口气劝慰道:“母妃别难过了,如今谦王府的确还有用得着秦朗的地方,暂且忍着他吧!您也瞧见了父王对他的态度,可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您也是糊涂了,好好的去对付那么小的孩子干什么呢?本末倒置了啊,这不是平白落人口实吗?”
“你”谦王妃噎得不行,她没想到就连自己的儿子也这么说自己,气急败坏怒斥:“放肆!你也要气我是不是?你可是我亲生的儿子!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这是在教训我?”
“母妃说什么呀!”赵明安也急了,皱眉道:“您以往不都是这么教导我的吗?教导我别跟赵明祁那混账争,这会儿您怎么又犯这错误啦?只要能拿下秦朗,那母子俩算什么?只怕到时候母妃您都不屑于斗他们了!不就是一个习嬷嬷嘛,再有体面也只是个奴才罢了,走了便走了,母妃身边还能缺了人伺候不成?况且父王已经这么说了,母妃便是再不乐意又能如何?母妃还是好好想想寻个什么样的借口好把习嬷嬷一家子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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