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秦朗笑笑,安抚了明世子几句,坚持不肯随他去酒楼,定要回林家,明世子没法,只好陪着他一块儿回林家。
顺道在林家蹭了一顿午饭,这才告辞离开。
苏锦随口笑问了两句秦朗见那表兄弟俩的情形,秦朗自然不会说实话让她添堵,笑着三言两语敷衍了过去。
苏锦对于巴结权贵这种事毫无兴趣,觉得他们对自家没兴趣那是最好。
毕竟从陆纤云一事中便可看出那宣阳伯世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谦王世子是他嫡亲表哥,未必也好得到哪里去。
这种人最好是敬而远之。
秦朗和明世子离开之后,宣阳伯世子又溜到了谦王世子跟前,表兄弟俩命人备了美酒佳肴,相对而坐。
宣阳伯世子一口饮尽杯中酒,偏头看了表哥一眼,嗤笑道:“表哥你可真会开玩笑,竟说什么要找的人就是那小子?瞧他那土里土气的样,怎么可能是表哥的兄弟?哪怕是庶出的也不配!表哥把他跟自个拉扯着,也不嫌掉价呀!”
谦王世子脸上顿时有点不太好看,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嗦!我不过随口戏言罢了,你倒当真了?我可警告你,别在给我惹是生非,不然的话别怪我不管你。”
宣阳伯世子扯了扯嘴角翻个白眼。
谦王世子也有些憋屈,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说了那话,其实一开始他压根就没那么想,只是突然间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张口就说了。
等他感到懊悔、自知失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收回了。
想起毫无头绪的寻人之事,谦王世子忍不住有些心烦意乱。
皇祖父一直没册立太子,父王和大皇伯、三皇叔都有角逐的资格,而他,假如父王入主东宫,他便是嫡长子,将来父王继位,太子之位必定就是他的。
可母妃不知发什么疯,竟然谋害得宠的白侧妃,她想一尸两命,结果白侧妃还好好的,只弄掉了白侧妃腹中孩子。
她若有本事做的干干净净也就罢了,偏偏还没那个本事,这事儿曝光,惹了父王呵斥,皇祖父也大为不满,将父王叫去训斥,说他治家无方。
治家无方,何以治国?
父王心里岂能不怒?
父王原本就偏心白侧妃所出的庶弟,这一来更看他母子两人不顺眼。
明春三月,朝廷便要派遣皇孙随同使节团出使北戎,若能促成两国交好,从此安定大齐北境,皇祖父必定龙颜大悦。
可是,庶弟年纪还小,且即便他年纪合适,自己也不能给他这个立功的机会,而北戎人向来与大庆有世仇龌龊,又脾气暴躁、骁勇善战,他身为谦王世子,是万万不敢以身涉险的,不然万一被北戎扣住,或者发生点什么意外,岂不糟糕?
如果谦王府没人合适去的话,就只好便宜武王府、宁王府了,父王心里自然不甘。
如果自己能为父王解决此事,父王必定对自己有所改观。
听母妃说起当年有个侍妾带着孩子从谦王府逃跑,最后追查就是在这繁城一带,正好表弟惹了些麻烦要出京避一避,他便索性借着这个机会随表弟一起出京,带他来繁城,正好借机寻一寻当年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