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不想理他,哪怕她进屋的时候他目光直直的朝她看过来,她也装作没看见,往卧室而去。
秦朗心里更酸更涩,刚刚强压下去的妒火又熊熊燃起,什么狗屁冷静!根本冷静不下来。
他亲眼看见,之前,刚才,就在花园里,她和那个混账小白脸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说的那么开心,隔得老远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她脸上的笑容。
那一刻,秦朗真恨自己为什么视力要这么好?若是没这么好,也就看不清、不会嫉妒得要发狂了!
那一刻,他真想不管不顾的冲过去表明自己身为苏锦丈夫的身份将那不要脸的小白脸狠狠的骂一顿,然后拉着她走开,可他没那么做,最终也只是看不下去自己转身离开了。
秦朗自嘲,他果然犯贱,不忍让她在人前难堪失了颜面,尽管嫉妒得发狂依然选择了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回到这冷清清、空荡荡的屋子里,他就这么坐在这,等着她回来。
脑海中浮现的,是她与那小白脸在花丛旁说笑的神情,脑补着一幕幕他最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心中的妒意如潮水海浪层层汹涌而至,几乎将他淹没。
在这种水深火热的心情之中,对他来说每一分每一刻都显得那么难熬,等啊等,在几乎将他耐心磨尽的时候,她终于回来了。
看到她的身影的那一刻,秦朗既心中一松、又感到越发的沉闷沉郁。
尤其看到她竟然对他视而不见的时候,想到就在之前她对那不要脸的小白脸亲亲热热说说笑笑,秦朗胸中如灼烈火,痛到了极致。
“你去哪里了?”眼见苏锦就要越过自己往卧室走去,秦朗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不能忍受她不理他,他无论如何都要跟她说点什么。
苏锦淡淡瞟了他一眼,淡淡说道:“随便走走。”
秦朗心里又酸起来,“是一个人吗?”
苏锦猛的抬头,直视他,语气微冷:“你跟踪我?”
苏锦又不傻,秦朗一酸溜溜的问这话,她立刻便想到了之前自己和梅九陵在花园里单独说了几句话的情景必定是叫这个男人给看到了。
怪不得,他会大刀金马冷冰冰、盛气凌人的坐在这等着她,怪不得她回来的时候他盯着她的目光那般凌厉。
又这般质问。
他想从她嘴里听到什么?苏锦想笑,鼻子却又酸酸的。
罢了,孤男寡女、瓜田李下,也怪不得他会生气、会质问,要怪也只能怪她自个倒霉!这运气真是——
秦朗没料到她如此敏感,一时滞住。
回过神来忍不住更酸更恼,分明是她去见了那小白脸,为什么还如此理直气壮?
秦朗不会撒谎,也不屑撒谎,当即便道:“我没有跟踪你,只是无意中看见罢了!你跟他......就那么多话可说吗?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很快活?”
秦朗的心再次钝钝的痛起来,那种痛,让他一呼一吸间仿佛都变得艰难,没有人知道他鼓起多大的勇气、又是怀着怎样的恐慌与不安问出这话。
自重生以来,改变了许多,也有些事没有改变,难道这就是宿命吗?他的阿锦,到底还是被那不要脸的小白脸哄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