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立刻冲着苏樱雪去,义愤填膺的指责她,将一切都推在她的头上。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令她认定这条命是苏樱雪害的,应该苏樱雪来背负,而跟她没有一丝一毫关系。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没想到,那苏锦,那该死的苏锦......
阮小玉烦躁的翻了个身,暗暗磨牙。
若不是那该死的苏锦捣乱,这事儿今日就该了结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上不下。
愈发烦躁,阮小玉呼的翻身坐了起来,扬声喊:“环翠!”
今儿原本不该环翠值夜,只是今儿发生了那样的事之后,她下意识想要跟自己最熟悉的人守夜,因此便吩咐环翠守夜。
以往只要她唤一声,睡在她床前脚踏上的环翠便会立刻起身陪笑起身伺候,可是,今晚她已经叫了三声了,环翠却睡得人事不省,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阮小玉顿时恼起来,披裹着大毛衣服下床没好气一脚踹在环翠身上,环翠一下子跌在地上,依然人事不省。
阮小玉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心头一跳,蹲下去,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朝环翠的鼻子前探了过去。
没、没有呼吸?
阮小玉身体一僵徒然瞪大眼睛,一股凉意从心底泛起,毛骨悚然!
正在这时,原本关紧了的窗户突然打开,被呜呜作响的风吹得咯吱咯吱作响,她低低“啊!”的一声惊叫跌坐在地,一角长案上用纱罩罩着的油灯瞬间熄灭。
“啊!来人、快来人!”阮小玉心扑扑乱跳又惊又怕浑身颤抖想要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可是腿脚发软根本没能站起便再次摔倒。
“小姐,奴婢来伺候您吧......”
夜风呜呜猛的将门打开,阮小玉听到这声音心头一松,下意识转身抬头看去。
这一看,眼睛瞪大,全身血液几乎凝固,如坠冰窖!
“啊!不、不要!你别过来!你不要过来!不是我害死你的,不是我!”
阮小玉所见,那身量打扮、那穿戴,不是夏兰又是谁?
夏兰幽幽一叹,楚楚可怜叹息:“小姐,奴婢什么都知道了,小姐又何必欺骗奴婢?奴婢是来带小姐走的,小姐,咱们走吧......”
阮小玉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尖叫,连滚带爬缩到墙角,抱着身体牙齿咬得咯咯响:“不,不是我!是我娘、是我娘动手的!不是我......”
夏兰低低一笑:“夫人么?奴婢自然不会忘了她,接了小姐,咱们再去接她......小姐,您说可好啊?”
“不、不,我不走!不关我的事,是我娘!毒药是我娘哄你服下的,我、我只是叫你跳水里而已,如果不是中毒你不会死的、原本不会死的啊......”
阮小玉又哭又叫,被恐惧所支配完全失控,再加上苏锦让秦朗悄悄在她香炉里加的料,令她越发控制不住情绪,不假思索想也没想便将阮夫人卖了个干净,将一切全都招了。
当灯火大亮,苏锦、秦朗、苏樱雪、陆捕头、捕快们、阮老爷等一张张脸出现在她面前,或了然、或震惊、或冷肃、或痛心的望着她,阮小玉骤然明白了过来,又惊又后怕,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阮小玉悠悠醒转之后,还企图改口,可惜,她将事情的经过说的太清楚,根本不可能造假,无论是动机、还是动手的机会她们母女都有,如何能赖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