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自己也说是‘流言’,既明知是流言,为何要信?为何要传播?宣阳伯夫人莫非连这么点儿辨明是非黑白的本事也没有吗?这话岂不可笑!”
“你、你!”宣阳伯夫人又惊又怕、又气又怒,两眼一翻,竟晕了过去。
苏锦心里暗叹:真是好可惜啊,她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完呢,宣阳伯夫人这就晕倒了!
吓傻了的宣阳伯夫人跟来的两个丫鬟、宫女太监等这才如梦初醒,惊惶尖叫,扶人的扶人,踉踉跄跄跑回坤宁宫禀报的禀报。
苏锦冷眼瞅着这一番人仰马翻,心里有些挺佩服皇后娘娘的,这么沉得住气,为了撇清关系都没有叫人过来偷看偷听的吗?她就这么相信她的胞妹能对付自己?
她不知道论起仗势欺人来,她苏锦也是不逞多让的吗?
太孙妃对上伯夫人,她凭什么以为宣阳伯夫人能赢?就凭她是皇后娘娘嫡亲的胞妹?
可她也不想想,当初自己还不是郡王妃呢,不过就是个二少夫人,她这个谦王妃在自己这儿讨了什么好吗?
皇后听了小太监战战兢兢、抖抖索索的一番说辞,尽管这说的有些语无伦次、颠三倒四,但基本的意思她还是明明白白的听清楚了。
“这个贱人!这个贱人她、怎么敢!”皇后气得险些没晕过去,急忙吩咐轻嬷嬷亲自去,将宣阳伯夫人和苏锦都带进来。
轻嬷嬷也脸色煞白,心惊肉跳,领命飞跑出去,双腿都在发软。
这、这、这——这话是要出大事、是要翻天的呀!太孙妃她是疯了吗?这种话也敢说!
坤宁宫院门口闹了这么一出,指不定没人躲在一旁看热闹,不是把什么都听了去了?
这话捂是肯定捂不住了!
皇上要是知道了,那不是
轻嬷嬷两行冷汗流了下来。
坤宁宫中,宣阳伯夫人在偏殿中已经悠悠醒转,顾不得休息,扶着丫鬟便来了正殿,怒视苏锦。
苏锦此刻正坐在皇后下首,跟皇后说着话。
“苏氏,你竟敢冤枉我!我要你把那些话收回去!给我收回去!”
“宣阳伯夫人即便是皇后的胞妹,是否也该守一守规矩?苏氏?这是你叫的?”苏锦冷笑,“再说了,我冤枉没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天下人也自有判断,这会儿我出去说一声刚刚那些都是假的,有人信吗?”
“你——”宣阳伯夫人看向皇后,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姐姐”
皇后一阵头痛,恼火万分瞟了苏锦一眼。
苏锦的话虽然难听,可还真是那么个道理。
话既已出口,就不是她说一句收回来便能收回来的。
况且,郁远的死的确跟皇上有关,当初因为此事,妹妹、妹夫两口子都埋怨皇上,话曾经说的很不好听。
皇上本来一番好心想要帮他们求情,可谁知却受了他们牵连,挨了先帝的训斥与责罚,丢尽了脸面。最后又受了他们夫妻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