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脑子里“嗡!”的一下,仿佛全身被抽空了力气,傻在了那里。
“皇上,臣妾——”
“闭嘴!”元丰帝抓起手边茶碗朝贤妃身边砸了过去,冷笑道:“朕和梁元福都没说过那俩宫女死了,这话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贤妃,你为何会认为那两人死了呢?嗯?”
贤妃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一脸愕然与怔忪:“没?人没死吗?皇上恕罪,是臣妾误解了梁公公的话,皇上恕罪啊!臣妾今儿一早得知她二人失踪便有些心神不宁,谁知一时听岔了竟是误会。她们没死,那真是太好了,可见定郡王是清白的,臣妾、臣妾也放心了”
元丰帝没想到贤妃到了这会儿还在狡辩,气得眼前一阵发黑,胸腔中气血翻腾,忍了又忍才强行忍下了那到了喉咙口的一连串咳嗽。
他是绝不会容许自己在贤妃面前示弱的。
“放心?”元丰帝讥诮:“秦朗说那两名宫女给他下了药,你不知情?”
“皇上——”
“闭嘴,没你狡辩的份!”元丰帝怒极,“先是派了宫女下药勾引,再派人掐死那俩宫女好嫁祸给秦朗,你够恶毒、也够果断,可惜,你错算了秦朗的本事。他是朕的征南大将军,岂会这么容易毁在你手里?不承认?没关系!那想要杀人嫁祸的太监和下药的两名宫女如今都落在了朕的手里。朕把你宫里上下所有人等拿下严加拷问,你说说,能真相大白吗?嗯?”
信嬷嬷脸色大变,心头狂跳。
贤妃也怔住了,浑身冰凉。
是啊,皇上已经疑心她了,她的狡辩其实显得非常可笑
就算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儿、挺有道理的那又如何?皇上说不信就不信、说是狡辩就是狡辩。
这种事她不可能自己亲力亲为去完成,总要用心腹的。
皇上只要把人抓住严加拷问,有什么问不出来?
贤妃凄然一笑,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
怎么会不成呢?
不甘心啊
昨日所有人都陷入了极度的兴奋狂欢中,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人会仍旧保持着十足的警惕心,没有人会往坏处想,所有人想的只会是庆功、是狂欢。
多好的机会呀。
况且昨日宫宴上,不用想也只定会有人灌定郡王喝酒。只要有几个人带头起哄,昨儿那等情况下,必定无数人都会上前凑趣,定郡王还不能不喝。
他果然烂醉如泥。
她是长辈,体贴圣意、善解人意,命宫女给他送醒酒汤和茶水,就算事后他发生什么,也没人会怪她。
她顶多自责两句罢了。
信嬷嬷稍加暗示挑拨,那俩宫女便动了心思——由不得她们不动,这种时候跟了定郡王,将来封妃都有可能,值得她们豁出去放手一搏了。
醒酒汤中下了分量十足的药,保准秦朗与那两名宫女翻云覆雨之后睡得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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