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心里乐不乐意生啖血肉还在其次,捕猎对现在的肖衍来说,实在是个天大的难题。
想要捕获猎物,所倚仗的无非三点:速度、力量、技巧。
肖衍唯一勉强有点优势的可能就是速度,却也只在危急关头爆发过一次,目前最多只能算身法比较灵活。
他的小身板只比刚断奶的小狗崽大一圈,全靠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撑场面才显得长了一半,力量什么的……实在不太能指望。就算成功追上猎物,不能压制住它们,到头来也是白忙活。
至于如何悄无声息地接近猎物,如何稳准狠地伤到它们的要害,肖衍更是只有“理论上明白”,距离实际应用,还差得有点远。
他不止一次压低了身体,尝试靠近那些看起来傻愣愣只顾埋头吃草的兔子,却总是因为脚下发出的一丁点响动,或者微微改变的风向中带出的一点危险气息,引得野兔警觉地抬头四顾,然后四散奔逃。
有一次他已靠得极近,眼看下一秒便可纵身而出,肖衍正屏住了呼吸激动得小心脏怦怦跳,结果一身的白毛出卖了他,被四下张望的兔子发现了端倪。
那兔子吓得一蹦老高之下超常发挥,半空中肥嘟嘟的身体一扭,歪歪斜斜地弹出了老远,连滚带爬地跳远了。
虽然一看势头不对,肖衍就当机立断跳出藏身地,凶残地挥舞着小爪子,不顾一切地扑向已到嘴边的大餐,却还是晚了那么一点点。小身板将将与肥兔子错开,连一根兔毛都没捞着不说,还一头栽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肖衍呸呸呸嫌弃地吐着口里的土,鼻子砸得生疼,生理性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他抬起头,热泪盈眶地看着越跑越远的兔子,生平头一次有了种失恋的感觉。
——真的好心痛啊。
肖衍把脑袋埋在两爪间,悄悄抹掉两朵小泪花,确定鼻子没有摔开花,甩甩脑袋灰溜溜地跑去啃了些乌饭子压压惊。
这是一种外形颇像蓝莓的野果,口感酸甜鲜美,也是野果中的佳品了。只可惜,现在的肖衍已经无法用它们填饱肚子了,最多只能当点小零食。
他晃晃尾巴寻思了一会儿,踩着小步子跑到了山老鼠一家的住处附近。无视崩溃逃窜的山老鼠们,伸爪子扒拉出了一截凹进去一块的朽木,然后跑到住处后头的阴湿处,把一个虫窝整个兜在了里头。
好歹也打了十来天的交道,他发现爱吃这种虫子的鸟很多,只不过都不敢到他住处附近来罢了。
一雄一雌两只雉鸡从灌木丛中打打闹闹地跑出来。雄鸟不停地在雌鸟身边打圈圈,秀着一身金属绿色的羽毛和长长的尾羽。
平时很吃这一套雌鸟今日却不知为何,似乎心情不顺,极其不待见它,时不时地便啄击两口,鼓着羽毛驱逐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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