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肖衍的运气不错,出门没多久就抓住了两只傻头傻脑的草鸡,又发现了一条手臂粗细的菜花蛇。
要放在以前,不管有毒无毒,对这种冷冰冰的长虫肖衍都是敬而远之的。但现在嘛,空空如也的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小小的身影就伏低掩藏在草丛中,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时机。
长长的菜花蛇应当出洞没多久,在草丛中游动起来时还有些没精打采的。吐着鲜红的蛇信寻觅一番,刚把冰冷的竖瞳对准了一只硕大的青蛙,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就被一个猛然蹿出的身影扑住了。
剧烈的挣扎并没能帮它逃出生天,对方显然深谙它的要害,死死地压住了它的七寸处。长长的蛇尾徒劳地拧作了一团,扑腾半晌,最终还是无力地垂落了下去。
肖衍用坚韧的草叶把草鸡和长蛇都串成了一串,又结了个简单的小草环,套在前半身,像老牛拉犁一般拖着猎物往回走。
他与众不同的行径看在其他动物眼中,林子里又悄然掀起了新一轮的八卦。
这只九尾狐,简直浑身上下都是迷!
话很多的鹦鹉在树枝间一跳一跳,忙着向其他鸟类描述肖衍狡猾的、防不胜防的捕猎手法。这些天下来,它自觉摸透了这只九尾狐的本事,不那么害怕了,总是扑棱着翅膀防贼一般地绕着肖衍打转,破坏了他无数场差点成功的捕猎。
一狐一鸟成功结仇,彼此相当看不顺眼。
双臂长长的大猴子嚣则在它们王的带领下,向林子更深处迁了一些。没办法,它们外表粗壮的王有一颗格外敏感的小心脏,觉得这只举动异常的九尾狐捉摸不透,死活不愿待在附近了。
后山脚下新来了一群毛色苍黑的野牛,它们蛮横地驱逐了原本居住在那儿的黄羊,把大片丰美的嫩草据为了己有。几只水獭在如皮鱼常捕鱼的水泽中安了家,小小的身子灵活地在水中游来游去。
有离开的,有新来的,山间永远都不会缺乏生机。
一旦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会觉着挺自在,颇有种“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的逍遥感。
肖衍以前心中时刻绷着一根弦。这根弦由来已久,从父母彼此推诿着谁也不愿意带他,小小年纪不得不东家两天西家两天地挨日子,亲戚邻里明里暗里指指点点说可怜时,就慢慢地越拉越紧,再也松不开了。上学也拼命,工作也拼命,就不愿再过回以前那种没着落的日子。
可现在索性完全脱离了原本的生活,在一个人迹罕至的深山中,没有快节奏高强度的都市生活,没有周围人挑剔的评判的目光,最初的不适应过后,就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抛开那些或主动或被动加在身上的焦灼,日子可以变得很简单。渴了有水喝,饿了有吃的,烈日暴雨有个地方躲躲,高兴不高兴时有一两个朋友说说话,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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