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咽下了半碗粥,含|着泪继续睡觉去。这么难喝的粥她宁可多喝两碗也不想再喝药了。
可到了晚上,还是一碗难喝的药配上难喝的粥。难喝得教苏小培当天夜里出了一身汗烧就退了大半。
冉非泽非常满意:“瞧瞧,乖乖听话喝药病就能好。”可苏小培觉得,她是被吓好的,实在害怕他再端着姻现了。她能下床后头一件事,就是去茅厕的时候把剩下的几包药偷偷带上,一起丢茅厕里了。冉非泽发现后,哭笑不得。
苏小培软磨硬泡,装哭耍赖,终于没再喝那药,但她这一病确是难熬,虽无性命之忧,但身体虚弱,休养了十天才算大好了。这十天里她除了强烈要求成功地洗了澡洗了头,其它时间都在睡。冉非泽给她买了新衣裳,新鞋帽,还替她准备了肚兜。苏小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会脸红了,只庆幸幸好遇到的是冉非泽。
冉非泽也庆幸,庆幸姑娘没扭捏没客气没别扭,这般坦然老夫老妻似地接受了他为她置办衣物,让他感觉成功了一半。另一半觉得没成功是因为这姑娘太坦然太不扭捏太不羞涩了,这哪像是对他钟情的样子?
冉非泽猜不透摸不准,于是决定再观察一阵子,找找合适的机会再议此事。
趁着苏小培身体好转有了精神,他把他推测的九铃道人的死因讲了给她听。苏小培觉得有理。“如若九铃道长的死没人怀疑,那七杀庄那头确实就不用再折腾找证据证明凶手了,这件就会了结掉。”
冉非泽点头:“在外头要刺杀道长不易,且会招人疑心,在玲珑阵里,却是方便多了。”
“付言和方平,可有嫌疑?”
“我带你出雾阵里,看到他两人了,可后来我忙着找江掌门拿药与你吃,就没再注意他们在何处。但有一点,以他们的身手,想这般迅速对道长一箭致命,他们办不到。道长定可以还击,那九铃斩定会有异响,其他人定会知晓有事发生。尸首的状况,九铃斩未曾出鞘。所以行凶之人,武艺必是高强,一击得手。”
“谁先发现了尸体?”
“罗华。”
“他是哪儿的?”
“日月山庄,是庄主的师弟,师叔辈分的人物了。我也琢磨过他,日月山庄与七杀庄和神算门都没什么瓜葛,罗华这人也比较淡泊,鲜少有不好的传闻,他与七杀庄庄主和九铃道人都是点头之交,算不得相识。这次选中他一道去闯阵寻路,也是觉得他与七杀庄的命案没牵连,可以公正公道的看待这事。”
“那他瞧见了什么?”
“没有。大家在找九铃道人,他当时离九铃道人的九铃斩铃音停下的地方颇近,就依着那方向去了,九铃道人的尸首离雾阵近,看不太清,他转了一圈才看到。只看到尸首,别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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