犰犰这种时候有时就会哭。大发脾气。
有件缎裙。犰犰在箱子里见到。是块绿丝绸。
绝色的缎。倾城的缎。只不过老了。旧了。更显凉意盈袖。
犰犰不烦的时候总好奇。是嫁衣吧。陈牧不给她穿。总压在箱子底。绿绸缎已经凝固了一般。上面的缠枝莲开败了。凤凰也死了似的。樟脑味下。还有几个小洞。
犰犰烦了。就非要这件绿丝绸。
陈牧很干脆。箱子盖儿一合。一瘸一拐出去了。
犰犰要是小烦。就会冲着他的背影骂几句。骂得也难听。瘸子。跛子。绑架犯。
然后就哭。
不一会儿。又后悔。自己成了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了。可是。确实好难过。。。
陈牧进來。见她摸着自己的肚子默默地掉眼泪。
就给她用木盆打來热水。
先给她泡脚。
蹲下來。把她的脚放在热水里。先从脚踝处慢慢按捏。到脚背。
她的脚总是热的。稍凉一点。陈牧就会去换柴火。屋子里的炉火一直生着。所以外面再冷。里屋里犰犰穿绸缎也无妨。这样。其实保持了她身体最大的舒适度。
她摸着肚子还在哭。
陈牧也不看她。给她泡好揉好脚。这样每日如此。也不容易肿。
脚放上床的软絮上。陈牧端起木盆又出去。过不了一会儿。又端进來另一盆热水。换过毛巾。泡热泡柔软了。给她洗脸。
她要还闹。陈牧就毛巾摊在手上看着她哭。什么话也不说。等她哭累了。再给她擦脸。陈牧的手很轻。仿佛经常这样做。
她要当时就好了。就会自己接过毛巾。像个委屈的孩子自己擦脸。陈牧也在一旁站着看着。还是一句话不说。
这是她小烦。她要大烦了呢。
她会滚着圆不溜秋的身子跑到那装绿丝缎的箱子跟前好像非要把它翻出來样儿。
可是。一看。箱子陈牧上锁了。
犰犰就会直踢那箱子。
陈牧走远了。她还会像个老鼠在屋子这里转悠一下。那里转悠一下。找斧子。陈牧劈柴火的斧子。
找着了。她要來劈箱子。
全程。她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像蓄谋已久就是要做成这件坏事儿。
她劈第一声。陈牧就进來了。
也不走进來。就站在门边。看着她劈。
她鼓着那大个肚子。又能劈几下呢。顶多三下。累得气啜。跌坐在床边。又哭起來。
陈牧这时候走进來把斧子捡起來又拿出去放回原处。
莫说。她这样穷折腾一下。倒像运动了的。有些气一抒发。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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