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华向手下命令着,甚至没有要求年龄段。
她是担心这个购买军票,疑似为炽天使本尊的陈姓男子,真实年龄并不是三十多岁。
滴滴滴...
这边刚交代下去,吕泽腰间的传呼机就响了。
拿起来一看,上面是一段话和一个电话号码,写着:“我是复仇基金经理人马克律师,看到后请给我回电,急急急。”
“谁给你发消息了,看你一脸笑容?”
杨晓华注意到了吕泽的表情。
吕泽闻声一笑,晃了晃传呼机:“复仇基金的马克律师,此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急着找我可能有好消息。”
“喂,马律师吗?”
吕泽很快拨通了电话。
“是马克,请叫我的英文名字,谢谢。”
马克很在意自己的英文名。
“好的马律师,你找我有事吗?”
吕泽承认自己有些故意,因为他一直对这个假洋鬼子有些不爽。
“算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马克根本拿吕泽没办法,只能当做没听到:“是这样的,塚本一郎的孙子塚本英二已经和我通过电话了,他已经秘密抵港,发誓要亲手为自己的爷爷报仇,找出杀害他爷爷的凶手。”
“另外,我花大价钱从黑市上买到了一张炽天使戴着口罩的侧脸照,虽然只是侧脸还戴着口罩,但是能从照片上清晰的看到炽天使有个面目特征,如果你们警方愿意出钱的话,我可以把照片卖给你们一份。”
吕泽有些意外:“卖?”
“当然,这是我花钱从黑市上买来的,你不会要我白白交出去吧?”马克语气幽幽:“吕sir,我看你是一名好警察,才第一个打电话给你,你要不想出钱我就没什么好说了。”
“哈哈。”
吕泽哈哈一笑,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一口价,五十万港币。”
马克又补充道:“千万别嫌价格高,要知道时间就是金钱,你要是能等的话,过几天照片我免费送你都行,要不要你自己考虑下吧,我也是想赚个加油钱,毕竟养游艇其实挺费钱的。”
作为知名大律师,马克的身价可不低。
所以他不是个三五万就能打发掉的小角色,人家在尖沙咀真有游艇。
“马克说他有一张炽天使戴着口罩的侧脸照,要价50万港币。”
吕泽没有自己做决定,而是看向了杨晓华。
毕竟这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是她,不是吕泽,反客为主的事要少做,不然人家不仅不会纪你的人情,还会觉得你喜欢越界。
“给他六十万,下次再有这种消息,让他也第一时间通知我。”
杨晓华财大气粗。
或者说,在购买情报方面,那边就没小气过。
甚至就是抗战时期,条件那么艰难。
一条扶桑军的行军情报,军统出价3根金条,那边就能出5根,给的永远比军统多,所以在情报战上面胜多败少。
缺乏武器弹药和口粮,那是因为武器封锁和粮食禁运,外加不间断的运动战,后勤运输跟不上造成的。
金条,大洋,其实并不缺,除了正常的根据地税收方面以外,还有额外的补充渠道。
就拿1941年的战斗英雄肖玉壁来说,他在清涧县张家畔乡当税务分局局长时,五个月就贪污了三千多大洋。
要知道张家畔只是乡镇单位,比别的地方繁华一些,但是跟大地方没的比。
由此可见,大洋,黄金这些硬通货,多少还是有一些的。
而在1943年之后,粮食和武器也不怎么缺了,除了没有飞机坦克,其他的家底也起来了。
傍晚。
一名助理律师,给警署送来了照片。
照片拍的并不清晰,看上去好像还在国外。
后面一问果不其然,照片是在菲宾拍的,当时的炽天使正在去刺杀菲宾**官的路上,是游客无意间拍下的。
而在这张照片中,最引人注意的地方是耳垂下边,口罩没有覆盖的地方上有一颗黑痣。
“这人!”
看着照片,杨晓华眉头微皱:“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吕泽站在一旁,看似不经意,实则有意的说了一句:“有点像陈sir!”
杨晓华猛地回头。
陈达华天天来晃悠,她一直没有在意,现在想不在意恐怕都不行了。
“确定?”
杨晓华深吸一口气:“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吕泽当然确定,只是之前没证据不好开口。
现在照片都摆在眼前了,自然少了顾忌,直言道:“是不是,叫他过来对证一下不就行了。”
说完又道:“当然,就算真是他做的,就凭一张照片也证明不了什么,最多给我们的怀疑提供一个方向,能不能顺着这个方向找出更多证据,证明陈sir就是炽天使,那是另一个问题。”
杨晓华没说话。
陈达华之前在飞虎队服役,现在在香港岛重案组,是个内行人。
外行人作案有迹可循,内行人作案,可不会留下重要线索。
用脚趾头去想,炽天使出道多年,至今依然逍遥法外,各国连他长什么样都不清楚,想要给他顶罪又得多难。
除非他自己承认自己是炽天使,不然想找证据证明,把案子办成铁案八成是不可能的。
甚至,找到的一些所谓证据,恐怕都难以将他和炽天使联系在一起。
他不会自找麻烦,留下重要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