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气运溃散，害死了不知多少凡灵，听起来悲惨，事实上对大势力而言，影响不大，只需要百年去恢复。

紫金葫芦内，彼岸武祖打坐着，忍受着禁制的煎熬。

姜长生挺欣赏彼岸武祖，所以没有杀彼岸武祖。

“感受到了吗？”

姜长生的声音落下，听得彼岸武祖睁开眼睛。

彼岸武祖自嘲道：“你这法宝强大至极，以我的能耐能感受到什么？”

惨败加上这么多年的折磨，他的傲气已经被磨灭，从吾变成我，足以见得心态上的变化。

彼岸武祖很清楚道祖为何留他一条命，从吕神州、七明王就可以知晓，他不得不承认，道祖有一颗包容的心，很像年轻时候的他。

自从他超越大天尊后，很多事情就身不由己，武道对待异己的态度一直是镇压、铲除，并非像仙道这般包容。

让他改投仙道？

他做不到。

“武道气运散了，神武界也消失了，应该是你师父苍始天所为，害死了无尽虚空七成的生灵。”

姜长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听得彼岸武祖动容，他跟着露出苦笑，似乎并不意外。

彼岸武祖轻声道：“还是走到了这一步，看来道祖已经面对过我师父的攻击，很显然，我师父失败了，对吧？”

“嗯。”

“道祖，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事到如今，为何还不肯让我死得明白？”

彼岸武祖抬眼看向天穹，紫金葫芦内的天穹是一片火海，交织着雷电。

“我就是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显赫前世，我的修行从这一世开始，我只有五千四百多岁。”

听到道祖的话，彼岸武祖陷入恍忽中。

“原来是真的……一切终有结束，一切终有开始，原来武道大劫不是阴阳之神，而是你。”

彼岸武祖露出苦笑，言语中没有不甘，只有无奈。

五千岁便能横扫武道……

他突然颓唐，面对这样的天资，这样的仙道，他找不出武道不该被淘汰的理由。

“彼岸，在你心里，苍生重要，还是武道重要？”

姜长生忽然问道，这番话将彼岸武祖从迷茫之中拉出来。

苍始天驱散武道气运，而姜长生又获得大功德神法，这让他产生了一个想法。

招纳彼岸武祖，向武道众生释放一个信号。

连武祖都归降仙道，被神武界抛弃的万族，岂能不动心？

“吾欲创造天道，真正的天道，而非虚无缥缈，由天道治理苍生，善恶分明，功德为高……”

姜长生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彼岸武祖起初不在意，但越听脸色越复杂。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懂道祖，不懂仙道。

道祖定然有自己的私心，但他对众生的怜悯也是武道以及其他大道不能比的，连他都自惭形愧。

在追逐力量的道路上谁又能时刻牵挂底层的芸芸众生？

待姜长生说完，彼岸武祖抬眼问道：“道祖，我有一事不明，你为何如此在意凡灵？他们对仙道的作用真有那么大吗？”

在武道，凡灵的作用就是为武道秩序的运转构建底层。

“只要是生灵，皆有自己的作用与意义，而且，我也是从凡人开始，没有比他们更高贵。”

“彼岸，永远不要小觑凡灵，你怎敢断定武道之祖并非从凡灵开始，所谓的凡，只是对比出来的罢了。”

姜长生的话令彼岸武祖陷入深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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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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