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玩的太晚,我也在睡,谁能想到你这么猖狂啊!”
“人家都是撑着桌子眯一会,你直接趴着,人家高老师不找你找谁?”
周明轩一脸郁闷,这也能怪他?
“不过这高老师人怪好的咧,竟然没把你赶出去。”
提起高元清,周明轩又道:“这岂不是说以后我们逃课都没啥问题?”
“逃课?”
江俊眉头一挑:“你试试?”
为什么大学老师一般很少管学生上课在干什么?
作为大学生,已经是成年人了,老师怎么管?
无论是说教还是打骂都是不可能的,只能靠学生自觉。
另一个大部分老师都是教书一学期或两学期的课,无论大学生学的好与不好其实与老师都没有太大关系,老师更看重自己的研究成果,还一个原因,课外时间老师与学生一般不接触,也不知道学生在课外到底学习与否。
像高元清,除了带他们的课之外,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带硕士研究生上。
你一个大一新生,学的好与坏,跟人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睡觉?
睡好了,天天睡都没关系。
可别挂科,挂科了,一般学校补考还有过的机会,可在之江中医药大学,补考是不会给考题的,过不了你就只能重修。
重修的话,还得找人家老高,看人家老高愿不愿意继续带你。
到那时候,跪在人家老高面前求他,人家都不一定理会你。
“说说而已,你那么当真干嘛。”
周明轩讪讪一笑,他也只敢嘴上说说,真逃课,除非江俊带头,不然给他吃熊心豹子胆都不可能。
“说话的时候别看着我,嘴巴幅度也小一点,老高别看人蛮和蔼的,一般事情也不会跟学生计较,可他这人记仇着呢,说不定现在心里就在想怎么给我们一个教训呢。”
江俊跟了老高三年时间,对老高的性子太清楚不过了。
他这人好是好,可也记仇。
虽然不会训斥打骂学生,可让你在课堂上难堪这种小事,他还是做的得心应手。
江俊早就领教过他的高招了。
“说的好像你跟高老师认识似的。”周明轩撇撇嘴,一脸不信。
“江俊……不,江哥,刚刚高老师问了啥?”周明轩小声地问道。
江俊坐的笔直,一副乖宝宝的模样,不为所动。
他可不想被老高盯上,不然以后想逃课都没希望了。
本就已经给老高一个记忆深刻的见面会了,再被老高盯上,以后老高进教室的第一眼,怕就是先看看他江俊在不在了。
见江俊没理会自己,周明轩欲哭无泪,只好憋着苦笑,摇摇头:“高老师,我不知道。”
高元清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就等着现在呢,脸色一沉:“周明轩同学,我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根本没认真听我在讲些什么吧?”
周明轩面色傻白,他现在终于明白江俊为何要说高元清记仇了。
上大学第一节课就被高元清训斥,真的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若是大家都认识了,他还无所谓,反正脸皮够厚就行。
可现在,除了几个室友,其他人就见过几面,这个时候,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盯着自己,周明轩脸皮再厚也红的吓人。
教室里,唯一没敢看好戏的,恐怕就只有江俊了。
可高元清却没打算放过他,笑着道:“这位同学我看你听的蛮认真的,说说你的见解?”
江俊苦笑,这老高还是没打算放过自己。
不过他跟周明轩不一样,直接起身做起了自我介绍:“高老师您好,我叫江俊。”
“江俊同学,你来说说吧。”
高元清示意着,说完抱着双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个问题,对于学过一段时间《金匮要略》的学生来说,不算什么难题,可对于一群新兵蛋子,那就是要命的题,别说两人到现在都没认真听讲,就算是那些一丝不苟的学生,也不可能说的出来。
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不仅仅要对《金匮要略》有一定的了解,还得研究过《伤寒》才行,这群刚上大一的新生,哪里会去看这些。
高元清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不过想借此先在班上树立一下自己的权威罢了,不然总有那么几个难搞的学生,他虽然无所谓,可多多少少也影响他上课的心情。
杀一儆百!
杀鸡儆猴!
江俊和周明轩,就是那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