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野性十足,豪放不羁。
他裸露的胳膊,肌肉高高隆起,气血流动时,如山洪暴发,给人一种挥挥拳头,就能开金裂石的炸裂感。
“虞渊……”
血神教那边,有一位看着十五六岁的少年,唇红齿白,生长的颇为俊美。
他身材匀称,左右两边都有比他年长的教徒,始终伴随着。
“我似乎在哪儿,听过这么一个名字。”
他轻声呢喃着,一双狭长的眼眸,时而有血色电流闪过,令他突然间,会变得妖邪而危险。
始终伴其左右的,那些年龄更大的血神教教徒,沉默不语。
“我们是没听过这么一个名字。”
秽灵宗那边,有一个衣裳花花绿绿的女子,相貌普通,身上挂着很多瓶瓶罐罐。
塞子塞的紧紧的瓶瓶罐罐,内部隐隐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声,不时响起。
严禄是魔宫的试炼者,他已经三番五次地,和柳莺提起“虞渊”这个名字,不断重述这个叫“虞渊”的家伙,一定能够帮到大家。
他要柳莺,尽可能搜寻“虞渊”,而不是四处找寻其他散落者。
对古荒宗,血神教和秽灵宗这些人来说,他们下来之后,就和其他门人分散开来。
和他们一起落下的,其他的同门师兄师弟,有可能还活着,就在某个地方潜藏,在柳莺的陨落星眸感测下,兴许会被发现,从而得救。
严禄的提议,对“虞渊”这个人的重视,影响了他们的利益,让他们很反感。
偏偏,身为陨落星眸主人的柳莺,并没有责怪严禄,而且似乎很重视他的建议,也在暗中如严禄所愿的,在默默找着虞渊。
这就令他们,更加的不满,从而心生怨念了。
“你们有没有听过他,知不知道他,都不重要!”严禄杨眉,站在柳莺前,傲然说道:“我说他能帮到大家,他就可以!”
他乃魔宫弟子,魔宫乃浩漭天地最巅峰的宗派势力。
云水宗、古荒宗和血神教,秽灵宗之类,那些人就算是境界比他高,也不被他放在眼里,自然不会给那些人好脸色。
“好了好了。”柳莺轻声劝了劝,说道:“虞渊那边,我一直都在留意,你不要老是提醒我啦。”
“严禄,差不多可以了,这时候大家要尽量保持团结。”费羿插话。
严禄哼了一声,不再继续嚷嚷,嘀咕道:“一群不知好歹的家伙!”
与此同时。
在星烬海域的另外一片天地,唐灿和蔺竹筠,还有十几位分属剑宗、元阳宗、玄天宗,和天邪宗、赤魔宗的年轻试炼者,也汇聚一堂。
这群人,尽数在一颗巨大的宝珠之内。
椭圆形,如鹅蛋般的宝珠,流转着五彩霞光。
玄天宗的一位妙龄少女,宝相庄严,盘腿浮空,背后升腾出道道霞光,和那宝珠融在一块儿,似在调整着宝珠的挪移方向。
唐灿站在三个元阳宗的试炼者中,听着他们说,其余元阳宗的人,已不知去向。
元阳宗的试炼者,不算唐灿在内,一共十五人。
这十五人,来自于元阳宗的不同山头,修行天赋一般,只是普通的门人弟子,都非赫赫有名的天骄。
十五人,只剩下三个,其余没动向的,应该就遇难了。
“大家不要慌张,这里是星烬海域,魔宫和妖殿的大修,就在上方。”唐灿安慰他们,说:“海底的巨变,不会持续太久。待到上面的那些人,觉察出异状,定然会深入海内的。”
蔺竹筠身旁,两位幸存的寒阴宗弟子,在这里都不吭声。
他们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蔺竹筠和唐灿,希望能熬过这一关。
“没事的。”蔺竹筠轻声道。
“我觉得,还是赶紧逃离星烬海域为妙!”赤魔宗那里,一位耳垂挂着铜环,肥头大耳的高大青年,衣着宽松,袒着胸腔,声若洪钟地吆喝道:“玄天宗的妹妹,你还是速速驾驭‘玄霞宝珠’,带我们走吧。”
盘腿虚空而坐的少女,看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嗔怪道:“魔道就是魔道,就是只顾自己,自私自利!海底生变,不知死了多少试炼者,如果还有生还者,我们难道不该搭救?”
“搭救?”赤魔宗的那位青年,咧开嘴,怪笑起来:“先把自己救了再说吧!你不会以为,我们不会碰到那玩意吧?趁着那东西,暂时没找上我们,或者没空理我们,我们还是赶紧逃吧。”
“是这么一个理!”天邪宗的人,连连点头,巴不得快走。
玄天宗的少女,还要开口讲话,忽眉梢一动,惊喜道:“有幸存者自己摸上来了!”
“玄霞宝珠”内,十几位各方宗门的试炼者,顺着她的目光,齐齐看去。
然后,就见一少年,攥着一把剑鞘,身后跟着一条怪鱼,慢悠悠地凑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