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和我父亲说,结果反被大骂了一顿,并且关了我一天,刚刚放我出来我就离开来你这了!怎么样,我对你够好吧?”
齐元斌看着方如月,一脸的求表扬。
但是方如月哪里有这个心情,赶紧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齐元斌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继续说:“原来是祁大人已经严查了你学堂的那几个妇人学生,有几个忍不住将实情说了。说自己每天回家之后都得跪着伺候男人,腿都要跪坏了,说不想自己的孩子像自己一样卑躬屈膝的……”
“当初她们因此得到夫君怜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方如月恨恨的垂拳,觉得这些人实在是不知好歹。
“你就别说这个了,有几个女人的娘家知道这件事,立刻闹着要那几个你转发合离!其中有两个不愿意,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合离了的!而每个让妻子跪着伺候自己的男人,虽说没有什么惩罚。但是有仕途有关的,以后都没有升迁的可能了,做买卖的都不能和满月坊合作了。就算是普通人,也禁止到满月坊买东西了!甚至,都不允许用满月坊出品的东西,否则官府可是要追究的。”
“满月坊?”
方如月一头雾水,这怎么又和满月坊扯上关系了?
齐元斌叹气,看着方如月,眼中有犹豫也有不舍:“月月,你得罪人了。昨天在你那和你争论的那个女子,便是锦阳候燕楚一!那满月坊都是她的,她自然是想如何就如何。而且因为锦阳候打过招呼了,祁大人是严办的!你那个学堂,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开起来了。”
现在想想就后怕啊,他们居然当着锦阳候的面,说了不少锦阳候的坏话!
现在想想,就觉得后脖颈子发凉!
“锦阳候?”方如月大骇,脸色苍白着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心中愤愤不平,“就因为她是锦阳候,我的学堂就得关门了?”
有人不满意她的学堂,可同样的也有不少人喜欢她的学堂啊?
凭什么因为锦阳候燕楚一不喜欢,自己的学堂就得关门大吉啊?
“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你昨天说的那些贬低锦阳候的话,人家没有和你计较,就已经算大度的了,你还想怎样?”
当然了,这一点也是他老爹说的,他可没那个脑子。
看着方如月犹自愤愤不平的样子,齐元斌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放在了床榻上,然后自己站起来,穿好衣服,道:“这是一千两银票,你好自珍重吧。”
他爹说的对,娶了这样一个女人,怕是什么时候被抄家了,都不知道的。
人家锦阳候已经手下留情了,只是取缔了一个奴化女性的学堂而已,并没有追究他们贬低议论朝廷侯爷的罪名,还想怎么样呢?
其实他很清楚,大多数男人都清楚,这个学堂干什么用的。之所以有不少男人愿意将妻子送到这个学堂来,自然为的就是享受了。
而他看方如月的样子,似乎不仅不感激锦阳候手下留情,还有所怨恨!这种怨恨,日后就很可能给全家招来灭顶之灾!他可不能要。
“你什么意思?”
方如月看都没看那银票,也缓缓地站起来,眼神中冰冷过后是一片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