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怎么说话的封寒,这个时候却显得有些激动,他接过风行烈的话说:“以刀法论,我自认逊过水月大宗一筹,当时看见此招之时,我不觉的有些身临其境,自我给了一个判断。 但是当厉兄出手之后,却发现如果当时和水月大宗对阵的是我的话,说不定这一招就能让我吃不小的亏。 ”
要说封寒接不住水月大宗几招。 那是太抬举水月大宗了。 只不过当自身的功力不占优势地同时,又碰见和所识所闻都很生疏地对手。 一上来吃亏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高手地等级就是在这种方面分出来的,在面对不同对手的时候,尤其是和自己不差上下的对手的时候,怎么样尽快适应对手是重中之重。 这个时间缩的越短,自身武学修养就越高。
而到了厉若海的这种境界就是如此!
封寒继续回忆说:“当时厉兄双手握枪,回枪与胸前,这个招式正式最基本的枪式。 但是厉兄就是用这种简单到了极致的招数,一伸一收,连续七下,次次刺中水月大宗的刀锋。 而我当时的判断却是六刀。 水月大宗的变招很快,快到让人生出倭刀不知道是从地方变出的一样。 但是厉兄经过这两次试探却也已经明白水月大宗刀法的精髓——变幻莫测的出刀角度和让人乍舌的速度。 ”
说到这里,封寒闭上眼睛,脑中像是过电影一样,将当时的情形在脑海中再次的浮现,特别是厉若海那一声长啸,那个情景会让他一生难忘。
只不过他这一难忘,倒让李帆在听到最关键的时候被强行打住,心里这么难受就别提了。
好在同样是深受启发的风行烈及时的“更新”了,他说:“这水月大宗的功力刀法都堪称绝顶,但是最让我不耐的是他每次出刀的时候总会伴随着近乎野兽般的嚎叫,让我们都是十分的倒胃。 虽然也知道这是一种扰敌的方式,但是还是让咱们不惯。 许是师傅探明白了水月大宗的刀路,或许是真的让水月大宗给嚎的不耐烦了。 师傅的杀招紧接着就来了,就是这么一枪!”
说到这里,风行烈也是陶醉了起来,不过还是很快的续了下去,他说:“那本是水月大宗的一招,在我看来,那刀本是斜劈下来,以腋下为着刀点。 但是当寒光过后,破空而来的却是拦腰斩来的倭刀。 想来水月大宗对他的此招也是信心满满,那口蹩脚的汉语脱口而出:‘受死!’但是受死的却是他,师傅抢尾一挑,同时一声长啸:‘米粒之珠,也敢放光。 ’一招无影式,本来丈二长的红枪,竟然在这个时候如缩短了一般,从收枪到绕过师傅的后背,再到从腰眼处吐出,用快已经不能形容此招,只觉得是无中生有一样。 水月大宗最终就是死在了快上,他快,但是师傅更快!当丈二红枪穿胸而过的时候,水月大宗那招杀招竟然还没有来得及收招。 他那不断放大的瞳孔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
封寒这个时候也是睁开了眼睛,深有感触的说:“厉兄那句‘米粒之珠,也敢放光。 ’说的极是准确,在他,浪兄和庞斑面前,我们说不定连米粒的资格都不够啊!”
这几个亲眼目睹这场战斗的人,对从这场战斗中的所得各有见解,没有人以为封寒为因为这个而变得不自信。
李帆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这场战斗,但是却也能够感觉出厉若海似乎是心愿得偿了,当庞斑注定成为浪翻云的对手之后,像水月大宗这样的对手已经是殊为难得了,这也让寄情于武学的厉若海在这个时候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下一个是谁!这一定是厉若海此刻最想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