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吴领着世子秧和聂伤踏上竹廊,走进最大的一间竹屋,就见摆了一地的坛坛罐罐,散发着各种奇怪味道。
那嫫母正坐在地上,摆弄着一罐子血液一样的液体。
“嫫母,秧世子和那斗奴来了。”公吴恭敬的禀道;
嫫母转过身,点了下头,伸手对世子秧道:“屋内杂乱,没有地方下脚,你们就坐门口席上吧。”
二人在门口坐下,那公吴却按剑站在旁边,眼神警觉,一副保镖的模样。
“后生,你过来让我看看。”没有寒暄,嫫母直接招呼聂伤。
聂伤朝前面挪了挪,那嫫母观察着他,忽然道:“我好像见过你?”
聂伤低头道:“回大巫师,上次您在荒屋捉妖时,现场还有几个出力的贱奴,我便在其中。”
“哦,我想起来了,你这后生不但助我从井里拖出了亵妖,还质疑过那亵妖的身份。对了,听说之后给亵妖投祭品的还是你。”
“正是。”
“呵呵,现在还认为亵妖是人类吗?”嫫母没有在意他的贱奴经历,和蔼的问着。
“当然是人类!”
聂伤心里大叫,表面却使劲摇头,“小人接触过那亵妖好几次,算是看的清楚了,那物虽然长得像人,其实并无灵性,完全是一只野兽而已。”
“呵呵,你也看出来了。”
嫫母笑道:“不错,他们是野兽。”
她赞赏的看着聂伤道:“很多人都不知道亵妖的真实面目,我们也是探究了很长时间才搞清楚。而你,仅仅接触过几次就能看透,后生很有智慧啊!”
.“不敢。”聂伤急忙谦让,心中嘲笑道:“你完全在胡说八道!”
“你可能是近些年来和亵妖接触最多的人,居然没病没灾的撑到今日才厄运发作,看来你似乎体质特异,亵妖身上的晦气对你影响不大。”
嫫母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聂伤,却一直没有关注他的伤口。
又看了好一会,她才若有所悟的说道:“我想我明白了大史让你来找我的原因了。”
她低头沉思起来,看神色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好半天才抬起头,肃然道:“你接触亵妖过多,厄运缠身,才有今日之灾。灾从亵妖起,也由亵妖而灭。”
嫫母神神叨叨的说了一通,忽然提高声音道:“想要祛瘟愈伤,你必须去见亵妖!”
“啊!”世子秧和公吴惊叫一声,都往旁边挪了挪,下意识的远离聂伤。
“???”
“我……”聂伤也是一脸懵逼,“怎么去见?”
“投身入井!”
“额……咳咳咳咳!”聂伤一下岔了气,剧烈咳嗽起来。
世子秧和公吴已经退到走廊尽头去了。
嫫母冷眼看着,也不出声,等他缓过气来,才缓缓道:“只有亵妖那里才有能治好你的一丝机会,否则你活不过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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