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所那群道貌岸然的虚伪小人,不劳不作,不助不役,为国无所贡献,却能身居高位,手掌大权。不但平白消耗财富,还争权夺利,阴谋害人。实乃天下之大贼也!”
世子受说的火起,咬牙瞠目,一把捏碎了坚固的酒壶,碎陶刺破了手心,血液混着酒水流下。
他只在衣襟上蹭了蹭,便不再管,愤然道:“他日我若为商帝,定要将这些是贼人全都驱出朝堂!”
“!!!”
聂伤吃惊的看着他,眼睛眨了眨,心中不禁微笑起来。
没想到这位世子的见识居然超出了时代,更难得的是他对神权的态度和自己不谋而合。
“商国笼罩在鬼神的阴影下,在这样的社会氛围中,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是绝对不能乱说的,就算王室世子也承担不起后果。”
“世子受第一次见我,就说出了他的心声,说明他已经摸清了我的底细,至少知道我也反对神权干政。这个世子果如秧所言,外表粗豪,内心却细致敏感。呵呵,你的一言一行都是在表演吗?”
“世子所言甚是!”
聂伤也做激愤状,猛然一击车栏,对世子受道:“吾尝以为,巫祝,乃仓中硕鼠也,不得不除!本以为天下间只有我一人这样想,没想到世子也是如此想法。”
“哈哈哈哈!”
他大笑道:“所谓英雄所见略同,聂伤不敢称英雄,能与世子同心,聂伤幸甚!”
世子受故作沉默,其实一直在等待他的回应,听到聂伤如此说,暗暗松了口气。
他也大笑起来,一把抓住聂伤手臂,兴奋的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聂侯心意了,所以才敢放此狂言。”
他举起酒壶相邀,说道:“天下如此之大,无人助我,我竟能遇到聂侯,又偏偏与聂侯心意相合。真奇也!命也!哈哈哈,聂侯一定是天帝派来助我的,吾有天佑,事成矣!”
“伤也没想到,在这个世间,还能遇到世子这样的奇人!亦是上天叫我来助世子!”
聂伤和他碰了下酒壶,二人痛饮一通,面上皆露出喜得知音之色。
“世子,你已经是巫祝的死敌了,那些巫祝巫术高明,防不胜防。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使出阴毒手段用到你的身上,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聂伤关切的提了一句。
这一句问的随意,也表达了对对方的关心,其实是在探问王室的底蕴。
若是随便一只狐妖,一个巫祝都可以伤害商帝的话,那商帝的岂不是想杀就杀,变成任人操弄的傀儡了,还有什么权威可言?
王室一定有什么手段,能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世子受没有觉察到聂伤话中深意,嗤笑道:“呵呵,我乃帝王之血裔,岂是巫术能随便伤害的?”
“聂侯你当知,受先祖乃天帝子孙。近千年前,天帝命子玄鸟下凡,将天帝血脉传给商人王者。我历代商帝,及其直系子孙,皆受玄鸟护佑,世间巫术皆不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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