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渡过大汶河,总算到了自家境内。
不过这一片是新得的领土,荒无人烟,野兽横行,距离老家人烟辐辏之地还要走四五十里路。
聂伤命大队人马先往国内去,自己带着卫队在汶河上下巡视,探查地理,安排驻守之事。
汶河以北到马山关这块土地,虽说是宿国割让的,其实是一块荒地,两国皆申明此地是本国领土,却都没有占领。
这里的地理位置很特殊。它夹在斗耆国和宿国中间,中间是一片狭长的平原,北部是斗耆国的南山山脉,南边是宿国依仗的大汶河。
两国经常在此交战,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能罢兵休战。
因为此地无险可守,两军只能退回各自的防线。斗耆国退到北方的南山一线,宿国的防线在大汶河以南。双方凭险自守,却随时可以出兵袭扰这里。
不论谁想吞下此地,都会面临对方无休止的骚扰,无法生产,驻守成本非常高。所以两国都明智的放弃了这里,把此地当成了战略缓冲地带,导致一块肥沃的土地一直被抛荒。
如今形势不一样了,宿国完蛋了,再无实力威胁汶河以北,又被迫承认斗耆国对这里的统治权,斗耆国可以轻轻松松的吃下这片土地了!
“就叫这里汶北吧。”
聂伤站在一座小山上,指点着自己打下的江山,对身边几个属臣说道:“汶北之地,南北宽约二十里,东西长约六十里,西接大泽,东连鄣国。”
“我意在这里新置三个邑。大泽边上建一大泽邑,驻扎水军,招揽野民,以扼控大泽西方水域和汶河水道。中段渡口处,依原有军营扩建汶水邑,监视宿国。最东边,再建一汶下邑,防备鄣国。”
“这三个新邑,除了大泽邑以泽中野民为主外,其他两个邑要移本国国民填之,以老人镇新地,不能用新收的宿人。”
他扭头看向身边众臣,询问道:“诸位以为如何?”
跟在他身边的重臣,除了随军出征的革叔、仲柏之外,还有带着美酒美食从国内赶来迎接凯旋队伍的郧丁和三位国老。
几人听了,皆一脸笑容,一起躬身拱手道:“国主所言极是。正该如此安排。”
随着聂伤的威望越来越高,这些人对他也越来越敬畏,几个国老也不敢再像以前一样倚老卖老了,都乖乖的俯首听命。
一直陪在聂伤身边的隶臣仲柏这段时间信心暴涨,第一个开口说道:“我国新得此等肥沃之土,出征将士亦有苦战封地之功,急望封赏。如何封地,国主要尽快做出决定呀,不能让士卒们生出怨心。”
“呵呵,隶臣说的在理。”
家宰郧丁皮笑肉不笑的接口道:“不过,出征将士有功要赏,难道留守国内之人,就无功了吗?”
“对啊!”
几个国臣一下反应过来,都激动的指责仲柏:“若不是我们留守国内,丢了老窝,任你在外获得再大的战功,也是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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