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寻犹豫道:“涪陵如此险恶,主公此时将云城派遣出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宁南忧却道:“这一路我们遇见的刺杀还少么?廖云城也并非全程跟着,不也安全度过了?有你和甄群在我身旁,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吕寻的表情略带疑虑,低眸细细琢磨了片刻:“也罢。既然都已到了这里,只要兄弟们的速度够快,抓住隐藏在官府之内暗中操手的人,那付博也不可能立时改变计划。”
宁南忧微微颔首,低头默认了他的说法。
不得不说,宁南忧对形势的观察细致入微,对涪陵官府背后的世家势力猜测的十分准确。
酒楼之事闹开的两日内,吕寻领着精督卫的人暗中查遍了整座郡城,一一核对苏啸口供所述之势,便从中发现了付氏暗中操控涪陵官府的痕迹。
很快,他便确定了苏啸口中所说的那位隐于暗处操纵一切的官员人选。
然则,涪陵的审官府以及其他官衙中的使吏少说也有百余人,吕寻从中删选了一番又一番,最终查定了十人。而他在这最后十人内反复细查,却再无法继续往下筛选。
无奈之下,只能先将这十人报给宁南忧知晓,请他另谋策略,找出真正的幕后主使。
事情过去三日,付沉好不容易脱离了危险,终于苏醒,睁开眼便看见满脸疲惫宁南忧坐在他身边陪着。
“昭远?”
他唤了一声,床沿边正昏昏欲睡的郎君听到这声沙哑之音,立刻清醒过来,扭头望向榻上,瞧见付沉终于睁开了双眼,便连忙关切道:“你醒了?怎么样?可有感觉身体还有那里不舒服?”
付沉吃力的动了动身体,只觉得肩头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传来,他稍见红润的脸色立刻变得青白,然他忍了下去,低声说道:“伤口自然还是疼的,不过...比我昏厥前好多了。”
他咧着嘴唇勉强笑了笑,想让宁南忧放心。
床沿上坐着的郎君皱紧眉头,伸手拨开付沉肩头绑着的白布,检查了一番,眼瞧着伤口不再有血色渗出,这才安心道:“看来伤势已经止住了。你可知...你连烧了三日,我险些以为你熬不过来了。”
付沉故作轻松道:“我还未亲眼瞧着你替我父亲和我讨回公道,看你替卢夫子洗刷冤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死掉?就算伤得再重,也想着一定要醒过来。”
宁南忧笑了一声:“行了,不用为了安我的心如此哄话。你如今睁眼,高烧也亦退下,我自然放心。”
付沉松了口气,动了动冰冷的手,攀过去搭在榻边,拍了拍宁南忧的膝盖道:“我昏迷的这几日...你可有将那闹事之人的身份查清楚?”
宁南忧望着他道:“果然不愧是阿沉,纵然昏睡着,心里也了如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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