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寻呆若木鸡的立在庭院中,抠着后脑勺的一撮头发,想了许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心里顿时一阵腹诽:难道...女君是在怪他帮主公招待阿秀么?这不是...自己吃自己的醋?
这个憨厚老实的大汉顿时之间觉得哭笑不得。
江呈佳入了房舍,便乖乖的在书案旁等宁南忧处理好李湘君的事情后来找她。这一等,外头的天色很快便染上了一层昏沉灰暗。
她点着灯,凑着烛火随意拿了点丝线穿织编结,做着做着便忘记了时间。再抬头时,发觉屋子里已然黯淡下来,只剩下自己手边这盏烛灯燃起的一点亮光。
江呈佳不禁皱了皱眉头,从席座上起身用力的撑了个懒腰,长吁一口气。
等了这么长时间,宁南忧居然还没有来,她心中略感不适,愈发觉得烦躁起来,手中攥着刚刚打好的同心结花穗,沮丧的垂下了脑袋。
她倚在门口,望向黑沉沉的天空,掰起手指无聊的数了起来,不知自己数了几个数,直到被门口窜进来的凉风吹得打了个寒颤,才揉了揉肩膀,重新回到了屋子里。
就在她重新点了一支蜡烛,刚刚在书案前坐下时,廊下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江呈佳听到动静,立即放下手中的火折子,转身朝门口奔去,伸着脖子往外一瞧,便见甬道里站着一位垂头丧气的郎君。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确认无人后才敢奔上前去,虽心中有些不悦,但她还是挤出了个笑容对他道:“怎么来得这么慢?李湘君又给你出难题了?”
宁南忧深眉紧蹙,眸光抬起幽幽的看向她道,沉默半晌一言不发。
江呈佳见他这副异常的模样,不禁觉得奇怪:“你这是怎么了?来了一句话也不说?”
男郎一动不动的站着,盯着她默默的看,眼神愈发的忧伤。
江呈佳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一脸狐疑道:“你到底怎么了?”
宁南忧低眸沉寂许久,才缓缓开口道:“阿萝...我恐怕暂时不能将你接回侯府了...”
女郎心中咯噔一声,迟疑的问道:“为、为什么?”
“皇帝遣派我与南阳公主以及付沉三人一同运送中朝四皇子刘琦的灵柩出境。刘琦即是鹧鸪。”
“什、什么?”
江呈佳愕然呆住,怔怔的盯着他看,脸色瞬即难看:“鹧鸪的身份...窦月阑已经调查出来了?”
宁南忧神色凝重的点点头:“是...在我们抵达会稽时,他便已查到了鹧鸪的确切身份,上奏密报给了皇帝。这件事情,廷尉府上下瞒得一丝不透。故而...连付沉也没有探听到消息。两日前,我归京的述职书刚刚送到皇宫,陛下便诏命付沉与李湘君入了南殿秘密商议此事,定了我们三人出使中朝,送回刘琦的灵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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