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四愁眉苦脸着,内心总觉得隐隐不安:“可是...现如今,主公您与诸位大臣,正集中火力猛攻明王与常山侯。难免会招来摄政王宁铮的怨毒之心。姑娘这个时候现身,岂不是给了他们空档寻仇?”
听到这里,窦月阑亦觉得事情有些棘手,神色冷凝着,严肃道:“薛四说得确有道理。如今摄政王府因为朝堂上的局势对你怀恨在心、虎视眈眈。令妹忽然现身东市,很难保证淮王不会发泄私恨,命密探出手,伤害令妹。”
江呈轶:“东市的确危机重重。摄政淮王府的探子时刻盯着我与窦兄你的行动,企图找到我们的把柄。但,他们还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在这里行凶。况且,吾妹此时选择出门...是另有目的的。”
他气定神闲的说着,仿佛并不在意江呈佳的状况。
窦月阑觉得他太过从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于是问道:“江兄与令妹...是否有别的安排?”
江呈轶勾唇一笑,却避而不谈道:“总之...吾妹现身东市,无需你我担忧。窦兄,我们别为此耽误了正事。如今,邓氏一族的案子告一段落,但与之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的其他世族还未查清,危险仍在朝中潜伏着。你我皆该做好准备,迎面应对。”
窦月阑见他始终淡定如斯,心中的紧张也稍稍递减。一旁的薛四亦不敢再多说,垂头立在一旁默然不言。
“好罢。既然江兄料定无碍...那我便安心了。你说的这件事,我这几月在彻查邓氏罪行时,已查到大量的线索与证据,必然不会让这些恶贯满盈的贼臣逃过一劫。”
江呈轶弯着嘴角,轻轻点头道:“窦兄经营廷尉府多年,手段凌厉,洞察力极强,自是不会放过这些人。只是...邓氏驻根朝堂多年,势力深厚,牵连甚广。有些关系,隐藏深密,极难洞察。恐怕窦兄掘地三尺,也不会找到。所以,江某今日特地带来了消息。”
“是什么?”窦月阑十分好奇道。
江呈轶朝薛四看了一眼,示意他将提前准备好的案卷文书呈上来。薛四收到他的眼神示意,立即从袖中掏出了一卷文宗,弯着腰,小步行至窦月阑面前,递了过去。
窦月阑一脸疑惑的接过那份文宗,敞开细细阅览,大惊失色道:“邓国忠勾结少府内库之官员,强敛国财、擅改山泽之税、逼迫良名百姓缴纳黄金珠宝、四处掠夺,种种恶行,付博竟也有参与其中?!”
他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捏着手里的文卷,满脸赤红,极其愤然道:“这些所谓的元老、重臣,简直是大魏的蛀虫!如此贪得无厌、如此无良暴戾!怎配做百姓的衣食父母?!”
江呈轶料到了他的反应,轻声安抚道:“窦兄,先别急着恼,且再往下翻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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