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呈轶催促道:“快去!哪里来得这么多废话!”
薛四磨磨蹭蹭答:“喏。”
江呈轶提着手里两坛酒,走到宁南忧房舍的窗台前。里屋站着的叶榛乍然瞧见他,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江主司?主司...您这么晚都没睡?”
江呈轶没理他,撑手翻上台子,坐在宁南忧身边,也支起了一只腿,同他一样随意靠在窗架上,将手里的一壶酒塞给了宁南忧。
这青年一声不吭,默默打开遮在酒坛上的红布,啃着坛子,喝了起来。
叶榛焦急道:“主公,您不能再喝了。”
透着光,江呈轶往宁南忧的屋中看了一眼,这一看便吓了一跳。
这家伙的屋子里竟然都是空酒坛子。他张着嘴,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心里想:祖宗啊,你比我还能喝!
叶榛心急,乱投医道:“江主司,您快劝劝君侯吧,他这样喝下去,是要出事的!”
江呈轶在他身上扫了两眼,勉为其难的答应:“行罢,你先下去。这里我来劝。”
叶榛犹豫:“您一个人...行吗?”
江呈轶奇怪的看他一眼:“怎么,你还怕我把你家君侯怎么样么?”
叶榛立刻摇摇头道:“那您...万事小心。”
这小厮,双目躲闪,嘴角微搐,不知是在盘算什么。
江呈轶懒得想这些,以往,薛青说破了天,也不肯陪他饮酒。好不容易碰上这么爱喝酒的人,他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叶榛出了屋子,合上门,心里一直安慰着自己:应该没事,江主司与女君乃是兄妹,定能搞得定君侯。
他怎知,来劝宁南忧的人,是另一个酒鬼。
江呈轶拎着酒坛,边喝边问:“君侯可是有什么心事?”
“咕嘟”一声,宁南忧猛地咽下一口酒,目含微冷,沉沉道:“心事?不曾有。”
江呈轶咦了一声,将身子侧过去问道:“那君侯喝这么多酒作甚?”
宁南忧觉得耳边一直有人吵,捏着鼻梁,英眉蹙着,烦闷道:“你聒噪的很。”
江呈轶一愣,心里有些气:还从没有人说我聒噪!我是好心想要劝导你!这小子,竟不领情!
他抽抽嘴角,不吭声了。只是总觉得宁南忧今夜特别奇怪,难道是醉了?
江呈轶看向屋里摆放杂乱的酒坛,心里坚定的摇摇头:宁南忧沉浮于皇室、世家之间多年,本是千杯不醉。即便...喝了这么多酒,也不会醉的。
“舅哥。”旁边的青年莫名叫了一声。
江呈轶回神,茫然“啊”了一声,问:“何事?”
“我想阿萝了。”
突然对他说这些,江呈轶向他翻了一个漂亮的白眼,心中无语:你想阿萝,同我有什么干系?
“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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