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呈轶自然晓得这些,眼下也没心思同景汀、常玉以及窦月阑说这些。
他还有些问题想要向汪鹤问个清楚。景汀、常玉与窦月阑欲跟着他一同前往东府司地牢,却被薛青以地牢之内,非东府司官吏不可入内的理由挡住了脚步。
景汀晓得这是东府司的规矩,就连他留于东府司看押邓元的城防军,至地牢门前,也需止步,只能在地牢外看守。
他只能同常玉、窦月阑一齐候在外头,眼巴巴的盼着江呈轶出来。
江呈轶疾步行至关押汪鹤的暗牢之中。
昏暗的牢房中,只点着一盏灯,一个身穿囚服的中年男子此刻畏缩在角落里,因此地的浓眷寒意而瑟瑟发抖。
江呈轶轻声咳了一声,牢前看守的狱吏便急忙替他开了锁,引他入内。
汪鹤听到动静,瞬间抬起了头。眼见一位身着靛青袍绣万年青纹图的青年站在牢房前,正定定的盯着他看。他便再次失落的低下了头。
两人之间出现了一种诡异的沉默。美食
片刻寂静后,江呈轶道:“你可知...你如此替邓国忠卖命,他却不仅仅要你的命,还要让你家人同你一道共赴黄泉。汪鹤...你做着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汪鹤倏然抬头,怔怔地望着他,哑然不语。
江呈轶沉着眸子,眯眼望向他。
汪鹤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太尉说了...只要我投案自首,他会保住我的父母妻儿...江呈轶!你莫要在这里挑拨离间,逼迫于我!我不会说出违心的话,我昨日所交代的全是事实!我就是爆炸一案的凶手,施安亦是我所杀的!”
江呈轶见他反复摇头的模样,忍不住嗤笑道:“你当真以为...你替邓元顶了罪,邓国忠就会保住你的家人?汪鹤,你身为谋士,应当知晓,斩草须除根。邓国忠怎么会留着你的后代...等他们长大成人后,查找你当年之死的真相,来反咬一口?此养虎为患的做法,我江呈轶并不信邓国忠这般老奸巨猾的人会做出来。”
汪鹤浑身颤栗起来。
江呈轶句句诛心,所说的每一个字恰好击中了他的心房。
他跟在邓国忠与邓元身边这么多年,实在知晓这祖孙二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江呈轶所说之事,他们也并非不会做出。
只是他还在一丝侥幸和妄想之中挣扎着,冲着江呈轶吼道:“即便我如今翻供,太尉大人也照样不会救我了...江呈轶!若我从你东府司中出去,不单单是我,我的妻儿父母皆会不保。与其如此,我还不如烂死在你东府司,抱着一丝希望,保住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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