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暂时还没有前来送信,不过瞧着眼下这个时辰,奴婢想,他与樊将军应该已经到了广信,且找好隐蔽之所住下了。”千珊如实回答道。
江呈佳皱着眉头,面露愁容道:“但愿此事能够圆满结束,我不知为何总有一种隐隐不安之感。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事要发生。”
千珊道:“主公安排的这样细致...应是不会出什么大错。姑娘,您就别多想了。多思多虑对您身上的伤亦不好。”
江呈佳叹道:“但愿如此。”
千珊陪同江呈佳在厢房中说了许久的话。月色愈加浓重,去了东厢的宁南忧许久都未曾归来。江呈佳不着急,千珊却急了。
她不断朝着屋外张望,看不见廊下有任何人的身影,便哀叹道:“姑娘是真的不着急吗?您真不怕君侯真就宿在东厢同那些厮混吗?”
江呈佳朝她看了一眼道:“千珊,自信一点。你姑娘比那些侍婢貌相要好看的多。”
千珊还准备劝:“.....姑娘...”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江呈佳完全不担心宁南忧会对东厢那几个侍婢动心思,瞧了瞧外头愈加浓郁的月色,便打断了千珊的话,催着她归去。
千珊晓得,江呈佳很是放心宁南忧,才会不为所动,瞧着劝说没有希望,她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既如此,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江呈佳略点了点头。千珊便行了礼退了下去。
北厢的灯火燃了没过片刻,便熄了下去。江呈佳梳洗过后,疲倦地躺在了榻上,没过多久,双眼便开始打架,困倦之意涌上心头,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东厢雅轩里,宁南忧盯着这四个侍婢喝下了溶有致幻药的酒水,待她们发作时,悄悄熄了灯,从厢房的小窗跳了出去,绕到前廊上,朝仍守在那里的叶柏、叶榛走去。
昏暗的走廊上,他轻轻咳了一声,叶柏与叶榛立即警惕的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一眼瞧见宁南忧,便露出了讶异神色,悄声道:“主公...您这么快便出来了?”
宁南“嗯”了一声道:“快去门前守着吧,今夜看紧了雅厢里的这四个女子,莫要让任何人进去,也莫要让任何人出来。”
叶柏与叶榛朝左边的雅厢看了一眼,见里头虽然熄了灯,却还是隐隐传出令人羞红脸的娇气喘声,便默默对视一眼,在暗沉的走廊上,红了脸颊。
“致幻药的效果这样厉害?她们才饮了酒,便已成了这样?”叶柏轻声问了一句。
宁南忧负着手,瞥了他一眼道:“怎么,难道你想尝试?”
叶柏一颤,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道:“主公莫开玩笑,奴惊叹致幻药的药效罢了。”
“若算算药性时辰,这几个女子怕是还要折腾一番,你二人听到任何声音只当作未曾听见便好。”宁南忧最后嘱咐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东厢前的长廊,朝着辈厢悠长的甬道跨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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