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呈佳手忙脚乱的挣扎着,脸色涨得血红。片刻后,他大笑着松开了怀中这个因他逗弄而惊慌失措的小姑娘,看着她像离弦的箭般从卧房的软垫上朝外头冲了出去。
宁南忧这些日子对她愈加喜欢,想要的便更多。纵然他行事温柔,江呈佳也觉得可怕。这男人若想要,便没完没了,她的老腰可是支撑不住的。
于是江呈佳则想:此事能逃则逃,绝不能亏待自己。
小姑娘跑到屋外,一下子没了影。须臾片刻后,宁南忧便瞧见她扒着门框小心翼翼冒出个头往屋里探来。
“你不陪我逛红枫园吗?”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正十分随意地坐在软垫上的青年,目光露出一丝警惕又有一丝期盼。
“哈哈哈哈...”屋子里发出青年低沉却有力的大笑声。
他们这院子里的下仆皆是在红枫庄内做惯了的老人,以前宁南忧也来过几次,只是从未见他们这位主公笑过。从前的君侯一向不苟言笑,严肃愣然。如今竟也能发出这样来自心底的愉悦大笑。这不由得令这些仆役小厮们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朝主人家的卧房方向投去了目光。
江呈佳涨红了脸,站在门前,啐了一声道:“不陪就不陪,作甚嘲笑我?”
“陪陪陪!”宁南忧敞开了声音,一双黑漆略粗的长眉微微扬起,炯炯有神的眸子中透出满满的欢喜。
他起了身,拿着搁置在一旁矮衣屏上的外袍披上后,又为江呈佳取来外套,踏出门框,便细心为她系上,温声叮嘱道:“看景可以,但要注意保暖。”
她被他埋在了衣服里,半天伸出个小脑袋,哈了口气道:“又不是洛阳的秋天,至于这样小心嘛?”
宁南忧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遂即牵住了那只柔软纤小的手,往通往外院的廊道走去。
“即使天气并不是很凉,你也要注意。待身上的伤好全了...我自然便不管你了。”宁南忧抬着下巴,说着此事,语气不容置疑。
江呈佳弯了弯唇角,悄悄乐呵一声,便跟着他的脚步一同往外走去。
夫妻俩脚步慢慢晃到这庄院子的外头,从一条狭长的甬道上向包围在外头的红枫林中行去。
这院子用红木搭成,远远望过去就是一点朱砂,在一片鲜红的红枫林更加明显。江呈佳牵着宁南忧的大手,倒行着,边走边感叹道,“这红枫庄的院子打造的真是极致精巧...建筑的红木乃是极为稀有的木材吧?昭远...你能同我说说...这院子从前的故事吗?它与母亲有什么关联吗?”
宁南忧牵着她,瞧她倒行,便不由得将脚步放慢,生怕她摔着。
“母亲年少时...曾与一位他的故人在这里长居过一段时日...这院子外头原本是没有这片红枫树的。而这院子从前也只是普通的院子。所建所造皆不是如今的这种红木。”他用动听的声音将老一辈的故事娓娓道来,“母亲的那位故人...他们曾今的回忆,是她心上的珠宝,珍贵无比。那故人...也将母亲的每一句话都放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