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地牢外传来嘈杂的声响,舒清歌将自己的大作藏了起来,以免遭逢不测。然后她若无其事地抬头看向门口。
待看清白晚晚和秦砚初的身影之后,舒清歌彻底地心如死灰了。本来还盼着他们来救自己。现在好了,一家人整整齐齐了。
她走到墙角,推了推慕俞,和他一起分享这噩耗。
慕俞也是没想到,自己设了结界,她居然还能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打扰自己。他睁开眼,正准备吓唬一番舒清歌,便看到自家少主和他那个便宜师父一起被带了过来。
他立马起身,走到门口。察觉到少主毫发损伤之后,才松了口气。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白晚晚歪着个头,笑眯眯地对舒清歌打招呼。
舒清歌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要是来救我们出去的话,我会更惊喜。”
“尊上要事繁忙,暂时没时间见你们。还要劳烦诸位在此休息一下。”贺丘用最客气的语气说着最不要脸的话。哪有人让客人在牢房休息的?
“慢走不送。”白晚晚笑眯眯道。然后她主动走进地牢,看起来还有点迫不及待。
秦砚初紧随其后,然后高深莫测地对贺丘说了一句:“我相信他很快会想见我们的。”
师徒俩在俞竹醉那里培养出了搞人心态的默契,故意让贺丘摸不着头脑。
贺丘深深地看了这群人一眼,带着满腹疑惑,领着手下先行离开。
看到他们都离开之后,白晚晚卸下伪装的表情,找了个看上去干净的地方,往地上一坐,有点想摆烂了。
舒清歌刚刚就注意到白晚晚额间的花印,这时候才有机会开口道:“晚晚啊,这一天天出生入死的,你怎么还有空给自己画了枚花钿?”
想到这个白晚晚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自己,怒道:“你看看清楚,这是虎王给我下的禁制,是催命符。要是达不到他的要求,我就小命不保了。”
“小师叔见多识广,是否知晓解开这禁制的方法?”秦砚初客气道。
“有是有,不过也要等我们出了这狼窝再说呀。”舒清歌被秦砚初捧得很舒心,不过如今他们被关着,的确也是难以施展。
慕俞闻言面色有点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但最终没有说什么。
“说起来,你们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虎王不是让你们带话给狼王的吗?”秦砚初看着慕俞,问出了刚刚就一直萦绕在自己心里的疑惑。
慕俞脸上浮现出些许尴尬的神色。“此事说来话长,还是让舒清歌来说吧。她比较擅长。”
舒清歌一听来活了,立马变得生龙活虎起来。被关在这里,慕俞也不陪她说话,她觉得自己快要憋坏了。
“事情是这样的……”舒清歌盘腿坐在地上,开始讲述他们的入狱之路。
之前舒清歌和慕俞离开震灵泽后,快马加鞭来到了追风谷。大概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会回来,并没有遇上很强的警戒。眼见着慕俞想光明正大去见狼王,舒清歌拦住了他。
“我觉得,我们应该要先暗中观察一下。毕竟就我所知,狼王和虎王关系不睦,要是我们贸然去传信,很有可能被迁怒。”舒清歌在事关生死的时候,总是格外慎重。
“好像有点道理。”慕俞虽然信奉武力,但奈何武力值也没狼王高,只能暂时依赖舒清歌看起来也不怎么靠谱的脑子。“所以你有什么主意?”
舒清歌指了指天上,然后蹦出来三个字:“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