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渠帅素来是谨慎之人,既是听闻曾经威震西凉的马超率众抵临江油,想必定不会如此冒失进攻反被蜀人给突击打的溃败。”
“此言甚是!”
此话一落,营下又是一中年西凉汉子附和着:“依吾看,想必是来郡丞初投大羌,急于立足军中而立功心切,执意劝诫南渠帅猛攻江油导致了此次惨败吧?”
“但由于南渠帅阵亡,汝便将一切过失、罪证安在了其身上,反正一切都死无对证?”
此话刚落。
原本已经打消几分怒意的彻里吉脸色又是“唰”的一变,面上再次阴沉不已,眼中层层杀意尽显,面色持续波动着。
阴平郡丞见状,脸色再舔几分惊惧,连忙拱手高声解释着:“污蔑,还请羌王务必不要听信此谗言,诸位渠帅这都是污蔑之词尔!”
“若此次果真是因小人之因素而导致全军溃败、南渠帅阵亡,小人又何必收拢溃卒仓促赶回告知羌王军情真相,直接乔装打扮隐藏身份不是更好么,何必冒着被羌王处置的风险?”
首先出言解释自证清白,随即再次说着:“至于南渠帅心性谨慎确有其事,这也正是小人敬佩的原因,但江油城乃蜀中腹地,取雒城、绵竹的关键所在,一旦夺下此二城,我军可随时入成都平原兵临成都城下,成都将旦夕可定!”
“此等大功,又有何人能够抑制住内心诱惑?”
“更何况据当时细作的战报来看,马超也不过率数千蜀人抵达江油而已,实力与我军相差无几,南渠帅又有何理由不为了取成都的惊天大功而正面对决马超呢?”
一席话落,彻里吉起伏不定的心绪才渐渐平复了下来。
听了这席话,他对阴平郡丞才开始起了几分信任,只因其所言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所在,其一若其当真劝诫南渠继续强攻江油城而导致己方溃败的话,那他潜藏躲避还来不及呢,又如何会返回自投罗网,甘愿接受处罚呢?
至于取成都的惊天之功,彻里吉想了想也觉得此事太正常不过,依据阴平郡丞所言,能抑制住诱惑的人的确少之又少。
但他也只是稍微打消了对阴平郡丞的怀疑,并未完全相信。
想了想,彻里吉面上色变,案几仿佛雷震九霄般被一拳砸得缠斗不已,厉喝着:“马超小儿,汝杀我麾下儿郎,本王势必让你付出沉重代价。”
一席怒吼,随即咆哮着:“各部听令,分散四周捕获汉民,本王誓要在关城下斩杀汉民以震慑关内守军,逼其主动开关迎战。”
此时的彻里吉脸色阴沉,怒意遍布全身。
此令一下,众渠帅俱都面露笑意,纷纷拱手接令而退。
刚刚彻里吉下令捕获汉民,这可是重新给了他们劫掠的理由也!
羌人军中,可不是人人都有越吉如此高的觉悟严厉约束军纪,杜绝劫掠汉人,一应渠帅劫掠成性,若禁令抢掠汉人,反而将引起他们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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