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阎兄,诛羌贼……”
“杀,杀。”
转瞬息,局势瞬息万变。
一员又一员身席褴褛平民服饰的青年子弟,此刻纷纷受那员伤势颇重的青年影响,内心所暗藏的总总仇恨、杀机陡然毕现!
高吼声响彻……
一员员青年冲杀了上去,与羌卒搏斗着。
甚至,身后老人妇女、连小孩都一齐冲上助战。
一边厮杀,蜀人一边高吼着:“狗贼受死!”
这乃是这员老者弥留之际发出的最后不甘,满含着遗憾倒下。
眼见着蜀人百姓与羌卒间的大混战,军阵中青年恐伤亡扩大,连忙高吼着:“大汉将士们,上前围杀诸寇,斩尽羌贼,扬我大汉国威。”
“杀,杀!”
一眨眼功夫,道道仿若冲破天际的气场瞬息划破四周。
数百汉军士卒面色冷厉,结征上前。
“尔等百姓退后,让我等斩杀贼子。”
持刀青年一记仿若雷霆般的喝声侧响,原本还在和羌人搏生死的百姓闻言纷纷跳出战团外。
如今的羌人早已是厮杀多时,成强弩之末!
精锐的汉军士卒,外加人数上占优,结阵围杀着羌卒。
片刻之息的功夫,羌卒被斩杀殆尽……
唯有羌卒渠帅刀疤脸浑身血污,黯淡无比,持着长刀还在警惕的凝视着周遭已将自己包围得水泄不通的汉卒。
“将士们退后!”
一席高喝,青年面露厉色,缓缓持刀上前。
随着汉卒闻令各自退后,青年陡然怒吼一声“杀”,便挥刀杀了上去。
“砰!”
一刀斩下,羌人渠帅面色大变却全然无抵挡之力。
两刀相击而过!
刀疤脸掌中长刀拿捏不住,转瞬被击飞,整道身躯也随之倒飞而出,重重落地,嘴角鲜血四溢。
显然,一击之下,是受了重伤。
旋即,持刀青年丢弃战刀负手而立,冷声道:“羌贼犯我蜀境,屠戮汉家子民,各方百姓无不深受其害!”
“此人虽已重伤,可不死难以平民愤。”
“在场诸位,可有谁愿意做一回刽子手,诛杀贼子?”
此言一出,青年窥视四周,眼神微动。
望着男女老少各个百姓间的犹豫,却无人敢上前迈出第一步。
“唉!”
轻叹一声,青年有些失望。
不过刚刚才有这想法,先前那员持棍的青年却径直趋步上前,面色严肃而高冷,走到羌人渠帅面前停下,愤慨不已。
“贼子,你寇略蜀中、屠戮老幼、奸淫掳掠,我西凉好男儿的颜面都让汝等禽兽给丢尽了。”
“尔等罪大恶极,岂可轻易死去?”
一声声大吼,青年长吐一口气,怒气在甚数分,遂厉喝着:“既然将军有令,将贼子交由我等处置,那草民便不客气了。”
说完这些,掌中青铜棍再次出手。
只见羌人渠帅被架了起来,一棍一棍的鞭笞着。
他本就萎靡不振的脸此刻更是仿若哈巴狗般。
身躯上血痕清晰肉眼!
“啊!”
“啊!”
“将…将…军,饶了…小人…吧。”
在无尽的嘶吼声中,羌人渠帅终是忍不住求饶了。
可求饶有用么?
“呵呵?”
“求饶?”
闻言,手执青铜棍的青年面露冷色,不屑道:“求饶有用么,尔等屠戮民众时可曾因他们求饶而放过?”
“只是你这副嘴脸,更加让我厌恶、恶心,我西凉好男儿本性竟有如此低劣之辈,欺软怕硬、贪生怕死之徒。”
微微摇头,青年掌中青铜棍力道再次加重数分,高喝着:“受死吧!”
“啊……”
一息的功夫,羌人渠帅痛苦呻吟了许久,终是被活活杖毙……
眼见羌人渠帅没了声息,青年原本全身间的怒意也是随之消散,一手丢下青铜棍便向另一侧奔去。
奔到一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女子死尸旁,抱住死尸,青年面露悲痛之色,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痛哭着:“小蝶,小蝶……”
“吾不该离开你啊,不该离开你啊……”
而此时,随着羌人被斩杀殆尽……
幸存百姓们则纷纷上前寻找已经逝去的亲人痛哭着。
望着那员先前武勇不俗此刻却仿若哭成呆子的男子,青年不由拉了一旁的民众问着:“此是何人?”
“此人勇武出众,打斗也有章法,丝毫不像初次搏杀的新卒。”
闻言,从旁被拉住的老者拱手作揖,忙道:“将军,阎侄并不是蜀人,而是外面来的,是凉州来的一位猛士,当时由于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