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蜀吴再次联合,那曹氏局势便将岌岌可危矣!
思来想去,最终曹操还是决定转移视线,将矛头指向了塞外盘踞塞外代郡一带的长城以外鲜卑轲比能所部。
为何剑指轲比能?
这也是由于两年前,鄢陵侯曹彰与田豫配合,曾大破了轲比能。
这便是威势所在!
半响功夫,魏王曹操紧盯着堂下左右两侧屹立着的诸众,一言未发!
片刻后,才是鄢陵侯曹彰率先站出拱手高声喝道:“启禀父王,儿臣愿意率本部三千幽燕骑士出塞迎击胡寇。”
“儿两年前便曾率众出塞击溃了胡寇。”
“故此,儿臣对于塞外的情况也略有所了解,而且幽燕骑士也是儿亲自所训练而出,战力异常强悍。”
说到这,他也不由面色陡然严肃起来,自信道:“父王,还请批准儿臣请战迎敌。”
“孩儿保证,务必大破贼众,扬我大魏国威。”
这一刻,曹彰激愤之余,也不由直言不讳的高吼着,全然不将名不副实的汉室放在眼中。
可以说,在他眼中,这天下是他父王亲自打下来的,理当是大魏,而不是大汉。
“竖子,胡说什么?”
只不过,此刻魏王曹操听罢,却不由顿时间脸色一板,然后厉声斥责着:“什么大魏?”
“孤之王位乃天子所赐,孤也是大汉的魏王,你岂是要造反乎?”
一席话落,曹操语气极为凌厉,冷声喝着。
见状,曹彰心惊,连忙低头俯首认错。
说罢,他才转移话题,重新将目光放回一旁的主要谋臣上。
盯凝半响,他不由徐徐道:“仲德,你以为我军此战应当如何北征?”
“据情报所述,轲比能两年前自从大败于彰儿后,这两年以来厉兵秣马,整顿军备,实力亦是大幅度提升,外加上这数年来,他连连率众征讨塞外各部。”
“约莫数十个中小部落被其吞并。”
话音落下。
此时,饶是魏王曹操也不由面色凝重,沉吟道:“现如今,轲比能所部控弦之士已经高达十余万之众。”
“而我虽诈称二十万雄狮,可实际兵力却不过五万余众,双方悬殊太大,你以为应当如何应对?”
一席话落。
言语徐徐传下,一旁早已过七旬的老者程昱,身披着风衣,额下美髯也早已变得花白,鬓上的头发也白发苍苍。
“魏王,依老臣之见,由于我军与鲜卑所部实力悬殊过大,应当尽量避免于出塞与胡人进行野战。”
“胡贼盛产马匹,再加上他们从小便习练骑术,这也相当于十万控弦之士便是十万骑士。”
“如此实力,全面野战,我军难以抗衡。”
说罢,从旁一员身席玄铁色宝甲,身长七尺五寸,面色严肃的一员五旬老者不由站出来讥笑数声,遂冷哼着:“哼!”
“那仲德先生此言何意?”
“不到万不得已,避免野战?”
“那我军还打什么?”
说到这,他语气变幻,更是冷厉起来,厉声道:“此次北征,本就是我大魏所挑起,为了取得大捷而激发全军将士的军心士气。”
“可要是我军不主动出击,又如何取得大捷呢?”
一言一语,五旬战将老者不由面容严肃,高声说着。
听罢,主位上的曹操不由眉头一皱,轻声斥责着:“子廉,不准对仲德无礼!”
话落,曹洪望了望曹操数眼,才拱手向程昱作揖,以表歉意。
随即,程昱也还了一礼,不过发现曹操脸上的疑虑以后,却也继续解释着:“魏王,老臣的本意并不是消极避战,而是尽量避免野战。”
“至于具体实施方式,我军主力则可兵进马城一线,依托长城防线固防边境城池。”
“紧接着,再命二公子遣骑士出塞,深入塞外引诱轲比能所部前来进犯边境,到时等待鲜卑大举兵临长城以外,对我军俯视眈眈采取攻势以后。”
“我军便可一边守御城池,另一面也可等待胡人士气师老城下以后,再趁机汇聚主力一举杀出,冲击鲜卑主帐,活捉首领轲比能。”
话音落下。
程昱还特意解释了一番:“由于二公子两年前大破轲比能,轲比能势必会恼羞成怒,定将此次视为一生之耻辱!”
“如今他部落已经带甲十余万,如若二公子愿率众出塞引诱,鲜卑人必然将大举杀来!”
“到时,我军只要能谋划好应当如何大破胡人的计策就行。”
一席言语落定。
程昱遂不再说,等待着魏王曹操徐徐思索起来。
不过,就在曹操沉吟思索的过程中,堂下又是一员身长八尺,身躯孔武有力,面色刚毅的青衫壮汉不由徐徐站出,拱手高声道:“魏王,末将有一策,兴许能够让轲比能腹背受敌,让我军能够从中渔利。”
“何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