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落。
关平忽然拔高嗓门,厉声高喝着:“邓艾何在!”
“末将再此,少将军有何吩咐。”
凌厉的高喝声陡然响起,正于府外的邓艾听闻,遂立即入内,面色严肃,拱手道。
“邓艾听令,迅速集结部众,今日午时便随本将一道兵临临湘城下,取城关,驱逐吴贼。”
“诺。”
号令传下,邓艾面露坚毅之色,便领命告退!
“平儿,平儿。”
“为父想,子瑜先生应不是这意思,我等双方还是诚心交谈,重新议和才是,不可再起战端,让曹贼渔翁得利。”
“我们两家唇齿相依,应当一致抗曹,方为正道!”
正值此刻,从旁的赵云却面露笑意,笑着劝解着,从中当着和事佬。
“后父不必为孙权说话,今日但凡子瑜先生拒绝吾这则提议,明日此时我大军必将兵临城下,以绝对的勇力,攻取城关,控制整个长沙郡”
话音刚落,关平便不等诸众言语,顿时神情高涨,伸手指着从旁的一员侍卫,奋声道:“你现在徐徐奔赴零陵境内告知马先生,让他速速整军,迅速向东推进,让兵锋直指桂阳郡。”
此话一落,关平遂不再多言,昂首挺胸地便走出了营外,只留赵云、诸葛瑾二人沉寂于和谈中。
眼见着关平匆忙离去,一旁赵云才笑道:“子瑜不必如此挂怀!”
“平儿毕竟才年过二旬出头,心性急躁在所难免!”
“你我双方皆希望重修于好,只要耐心交谈,我等必定能重新达成联盟。”
“希望如此吧!”
闻言,诸葛瑾神情落寞,喃喃感叹着。
随后,他又徐徐走出营外,缓步离去!
紧随着,赵云才起身奔出,走到营外一偏僻旁,目光正凝视着一言不发的关平,不由奔上前,喃喃道:“平儿,此威逼之策当真可行么?”
“如若我军过度逼急了吴军,恐怕他们当真会与我军不死不休矣!”
“如此我军也将会陷入战争泥潭,从而导致无法屯田养民,休养生息。”
“这可否逼迫太甚?”
此时,赵云目光犀利,向四周扫了一眼,眼见并无人影,不由露出担忧之色,暗暗心惊着。
闻言,关平回首,径直凝视着自己岳父半响,才面色轻松,笑道:“后父不必如此焦虑!”
“放心吧,以孙权的忍耐性子,他是不会为了这点事与我军翻脸的。”
“须知,目前山越叛乱已成大隐患,孙权又岂会继续放任吕蒙征战下去,他现在所想的必然是安全撤回吕蒙现有的主力,回防吴地对抗山越叛军。”
“山越目前才是孙氏的重中之重,那关乎着江东的根基所在。”
一记合理的解释,赵云遂才不再过问。
近日来,他也已经逐渐感受着关平身间所散发而出的一种气势,一种能够统御三军独有的势。
故而,赵云才会如此放心大胆的表决支持他。
谈判继续持续着,第三日。
这日,由于共识问题,双方依旧还未谈拢,可襄阳汉水方面,驻军襄阳的王甫已经差人送来最新战报!
曹将徐晃、满宠以及宗室将领曹真一致从宛城提军五万,已过博望坡,进驻新野城,与襄阳隔江对峙。
战报言:曹军随时都将踏冰过河,率众围困襄阳,袭扰南郡。
这则消息传回,驻军零陵的马良以及麾下蛮军等当地武装势力,便浩浩荡荡地杀奔桂阳而去!
只不过,桂阳本就地势偏僻,驻军原本便未有多少,如今随着黄盖的亡故,桂阳郡更是不堪一击!
马良,蛮王沙摩柯所统部众不过抵达桂阳境内两日,便接连告捷,兵锋直指桂阳郡治郴城。
随着蛮军进取桂阳以后,关平亦是整装待发,伺机而动,做出一副随时都将兵进长沙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