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
随着邓艾一席劝诫,关平浓浓思索一番,遂也不在坚执,便准备回转身子,回返大营。
只不过。
就在此时。
“报。”
“启禀少将军,我军分别游弋于长江、湘水上的斥候回报,言吴军已经大举率众向巴丘、陆口二地大举杀至。”
“哦?”
“吴军杀来了,约莫有多少军力,领军主将为何人?”
此刻,只说原本正准备回返大营的关平,眼见着斥候急匆匆地奔来,仓促的拱手禀告,他也不敢怠慢,立即回身,紧紧询问着。
闻言,斥候并不隐瞒,立即禀告着:“少将军,据斥候所打探的消息,看吴军战船林立、以及其浩大的声势,吴军想必是大举出动。”
“据观察,沿着长江下游直线杀奔陆口而至的吴军高打着吕字将旗,很显然是吕蒙亲自率众杀来。”
“而另外一路,则是由洞庭湖汇入湘水,正疾驰向巴丘奔去,据打探,这支吴军约莫有将近五千余众,其将应是周泰。”
一席话落。
斥候徐徐将消息禀告。
听罢,此时关平面色淡然,望向从旁的邓艾,笑道:“士载,看来我等的猜测果真属实,吕蒙当真是倾尽全力,率军前来争夺二地了。”
话落,他停顿片刻,又道:“既如此,那便按照原定计划进行。”
“刘伽,你速速召集亲卫,迅速与本将回返巴丘。”
“诺。”
指令传下,从旁亲卫将遂也不怠慢,立即前去纠集亲卫。
旋即,关平才重新审视着江面上,仿佛即将要杀奔而至的吴军,喃喃道:“士载,本将与你三千部众,你能否守住吕蒙大军的日夜猛攻,一月时日?”
“少将军,这艾可不敢保证。”
“可艾敢说,今日过后,人在城在,城陷人亡,艾与麾下将士绝不会临阵脱逃,弃守陆口。”
这一刻,邓艾却是浑身气势如虹,面露坚毅之色,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般!
计议已定。
此事以后,关平便领亲卫将刘伽,以及百余亲卫迅速奔往巴丘。
邓艾领主力防陆口,关平守巴丘。
此乃是战前,便已经计划好的。
一日功夫。
吕蒙尽起数百条战船,还未率众兵临陆口之时,周泰便当先领众抵达了巴丘外围。
一时,吴军尽数将战船沿岸停靠于洞庭湖两侧以后,便开始于岸上原地扎营。
忙活了大半刻功夫,营垒才徐徐构造而起。
随即,周泰才领主力进驻巴丘城头之下,叫阵荆州军。
“城内荆州军,可敢出城一战?”
“你等都是缩头乌龟么,难道与我军一战的胆量都没有么?”
“哈哈哈,就这胆色,也好意思与我大军激战,当真是笑话。”
一时间,吴军阵势列好以后,吴军诸将如宋谦、朱桓便各自出阵高吼着。
阵中。
此时,周泰手执战刀,却是面色凝重,双目紧紧盯凝着城头之上,思绪万千。
他此刻最为担忧的莫不是关平会以吴军战俘前来要挟他。
此次,他之所以言词请战,独领一军攻城,其实便是希望能够救出被俘的蒋钦。
蒋钦,早年便与周泰乃是志同道合的好友,二人因志向相同,便聚集一起做了九**,后投奔横扫江东六郡的孙策。
自从听闻蒋钦兵败被俘,周泰便一直忧心忡忡,遂无时无刻不想将之救出。
“这一次,也许是唯一的机会了。”
此时,周泰暗暗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