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连城山上的气候与山脚相比似乎慢了一个节令,书院开学时山下已是夏至时节,而山上的夜间仍是霜重鼓寒,冷湿不堪。
许是身子本来就虚弱,又被湿气侵体,一日晚上,我忽然高烧起来,意识都已模糊不清,只觉身体都要燃烧起来,但却冷得要命。
这样的冰火交织让我在夜半醒了过来。颐淮在一边睡得正酣,我生怕吵扰到他,便挣扎着起床想要寻药来吃,却浑身无力地倒在了床上,冷汗直冒。
我颤抖着蜷缩身体,妄图能减少些痛苦。片刻,颐淮却突然醒了过来,他侧身向我的方向,轻声问道:“怎么了,宜岸?
“我强忍不适,微弱地说:”许是伤寒。
“他立马翻身下床,走到我身旁,用手试我额头的温度。”怎生如此的烫?
“他随即出门找来柴火烧热水,并把自己的被衾抱来都给我盖上。”宜岸,你忍一下,我去问问他人有没有药膳。
“说完就披上外衣跑了出去。我只得把厚厚的被衾尽数裹在身上,却仍然抵不住寒意。不知过了多久,我只听见房外急匆匆的跑步声音和颐淮焦急的叩门和询问声,但回应者甚少,抑或只是不耐烦的咒骂。很久很久,他的声音传远,我只听见外面风呜呜的低吼。接着是一阵沉重的推门声,颐淮散在束带外的发丝已经被霜濡湿。他紧皱着眉头看了我一会儿,接着便扶起我,帮我套上外衣。”宜岸,他们都没有药膳,药铺的掌柜也不在,我现在背你去山下找大夫。
“说着便背起我,艰难的向外走。我伏在他略显单薄的肩上,只能发出模糊的音节,拒绝他这样艰难的行为。他却执拗的紧紧抓着我,自顾自的向外走。山风很大也很冷,下山的路两旁布满苍耳和车前草,颐淮慌乱的脚步动作很大,把一些露水溅到了我的身上。我无意识的说了句:”冷。
“他旋即停下脚步,把我放下,麻利的把自己的外衣脱下给我披上,而自己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亵衣。又艰难的背上我疾步向下赶去。一路上,我耳中听到的只有匆忙失了节奏的脚步声,山风怒吼声和颐淮深重的呼吸声。过了不知多久,我感觉暖了很多,耳边是颐淮轻柔的声音:“宜岸,来,把药喝了。”然后是暖热但苦涩的药从我口中流了下去。
我沉沉的睡了过去,似是不愿再醒来。我醒来的时候,颐淮伏在我的床边卧在地上正睡着,但眉头紧皱,睡得并不安稳。
头仍然有些疼,但浑身的不适已经全无。我的身上里里外外裹了好几层,有我的衣服,有颐淮的。
感动从心底蔓延出来,我轻轻地碰了碰颐淮紧握的手,他猛地就醒了过来,看到我才放松下来,惊喜却疲惫的说:“宜岸,你总算醒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